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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再给你开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药吧，但是记住一定要定量服用，切记不可自己擅自加量。”

    “好，我知道了。”

    “吴启凡和那个作家有新进展了吗？”

    “他已经开始追求人家了，我没多问。”

    “放手是对的，本来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都是你自己的心病。”

    陈子明听后轻叹，“我放手又有什么用，那个作家她喜欢的人是我。”

    程远讶异，“哦？”

    “意外吧。”

    程远点点头，“对了，我说让你把画室搬走的事你有没有考虑一下？”

    “有，等过了雨季我就把画室搬走。”

    “你的状况看来还要继续吃药，记得按时按量服用。”

    陈子明把豆浆喝完，“还要吃多久？”

    “看你状况吧，再服用一周吧。”

    “一周？那药量有减少吗？”

    程远笑道：“怎么可能，你都这样了药量需要适当的稍微调整，但不是减少而是加重。”

    他的话让陈子明听后心里咯噔一下。

    “程远，你是说我刚才听到的歌声仍旧是我的幻听？难道就不可能真的是有个女人在不远处唱歌吗？”

    程远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子明，你以为自己听到的根本就是柳絮的歌声，可是柳絮她已经死了，死了五年了，这不是幻听是什么？”

    一说到柳絮已经死了，陈子明就再无话可辩。

    “可我总是觉得柳絮依然活着，一切都不曾结束只是暂停而已。”陈子明低低地说。

    程远：“所以你病了。”

    陈子明看着程远，片刻又无话可说的垂下了眼眸。

    “子明，你太爱柳絮了，以至于都五年了你还是不能面对柳絮的死，无法从失去她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并且还愈加的思念她甚至都让自己病入膏肓出现了幻听，再严重下去就会是精神分裂症了。”

    “精神分裂症？”

    程远点头，“是，你现在出现的幻听就是精神分裂症的前兆。”

    陈子明无奈一笑，“或许你说的对，我是该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生活了，第一步就是将画室搬走。”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女人凄厉的歌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陈子明立即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而就坐在他对面的程远面色铁青的眉头紧蹙。

    陈子明激动的大叫：“你听，外面有人在唱歌。”

    程远却站起来按下他指向门外的手，“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陈子明错愕地看着他，“你没有听到？可刚才明明就有人在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难道是我又幻听了？”

    程远一副对于他现在状况的无奈又担心，“别多想了，回去记得要按时服用我给你开的药，一周后症状应该会缓解的。”

    陈子明点头，“我知道了，麻烦你把每次的服用药量给我写清楚吧，我怕自己不记得吃错了剂量。”

    “好。”

    陈子明走出心里诊所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放眼望去灰蒙蒙的一片水气。

    他低头看了看拿在手里的药，然后一脸凝重的开车离开了。

    为什么柳絮的声音会一而再的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是我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