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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邵清眉宇一扬,怕她悔棋,所以立即将手中黑子按在棋盘之上,笑道:“你输了。”他抬头,却见妹妹眼中蓄着眼泪,一直摇摇欲坠。叶邵清顿时有点慌了:“好好的你哭什么?不会这么输不起吧。”
棋局输不输的,其实叶明荞无所谓。
可是很多事情,只要成了定局,就永远不会更改了。
那二人的婚期定在十月的中旬。
杜时年来送请帖时,并没有见到叶明荞。他心里莫名空落落的,问询了几句之后,直接去了后面叶明荞的院子。
他自然也是有由头的,前些阵子他得了一只叫声好听的小黄鹂,想起叶明荞之前眼睛放光地说起过这个,所以干脆带过来送给她,也算是将此前的不快一笔勾销。
天在下着小雨,那笼子被布包盖着,他脚步有些不自知地快。
而叶明荞在廊下看雨。
这大半年间小姑娘长高了许多,也瘦了,总算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只是变得不太爱笑了。
“明荞。”他主动出声,颇有些得意地举起笼子在她面前晃了晃,里面的小黄鹂扑棱棱直飞,“猜猜这是什么?”
“舅舅。”她则矮身福了福,目光淡淡地在那笼上停了半晌就离开,兴致缺缺的样子,不过面上始终维持着笑意。
啧,连猜都不猜,也太无趣了。
大约这些出身名门的女孩子,都会按照大家闺秀那方面去发展,明明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却非要泯然众人,变成那鱼眼珠子。
冯婉这样,她也这样。
杜时年顿时有些意兴索然,居然有点开始怀念那个有点闹腾和任性的叶明荞了。
他将蒙布揭开,直接递到她的面前:“送你的,喜欢吗?”
那黄鹂叫声清越动听,也很活泼亲人,是他花费了点心思特意训好的。
“我不要。”女孩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小小只的鸟儿身上,不过还是婉拒了,“谢谢舅舅的好意,不过我实在不想养这个。”
她很喜欢,可是又不想再有什么牵扯。明明在前段时间,她的愿望之一就是要一只这么个小小鸟,还央着杜时年带她去花鸟市场物色一番,不过当时杜时年忙着到处相看姑娘,才将这计划搁置了下来。
可是现在,杜时年却不明白她的失望与不喜究竟源自哪里。
他的质疑直接摆在脸上,将鸟笼往石桌上重重一放道:“叶明荞,你是不是在跟我甩脸子啊?”
“舅舅何出此言?”她心里有些生气,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我只是没有空闲好好照料它,您转送给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然而杜时年气的是她说话时的语气语调,怎么听怎么生分,与之前那个爱黏着他的小姑娘截然不同。
可是仔细一想,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为何他现在这么不甘心呢。
叶明荞不想多说,寻了个理由,径自离开,并不知道后来杜时年在那伫立了良久,面上透着罕见的阴沉。
她不要的那只小黄鹂,冯婉一见就很喜欢。
“时年,可以将她送给我吗?”冯婉略懂岐黄之术,每日以给杜家老太太请平安脉为由,经常进出杜宅。
杜时年犹豫了一会。
“你若是喜欢,拿去就好了。”反正搁他跟前挺闹心的,还要分神逗弄和照顾。
他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这种可爱的玩意儿,但事实并非如此。
冯婉很擅长讨人欢心,看他盯着鸟笼子一脸嫌弃麻烦的苦闷,所以才这么开口。
几日之后他去冯府拜谒,恰好见到那只黄鹂进了冯婉养的花猫的嘴。而他救下来时,小小鸟儿毛都被咬秃了,已经奄奄一息。
冯婉赶来时,面色很不好看。
她并不上心,有时候还会忘记关鸟笼,小黄鹂饱一顿饥一顿的捱了许久,刚出笼子就差点成了猫儿的盘中餐。
冯婉没想到杜时年居然为了一只鸟同她发脾气,纵然这只黄鹂价格昂贵,可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小两口拌嘴虽然是常事,杜家人也觉得杜时年有点小题大做了,便想让他先道个不是。
可是杜时年倔强得很,下颌一扬道:“既然要养就该负责到底,冯姑娘没能遵守约定,凭什么要我道歉?”
他向来任性且孩子气,不过眼下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定然是前途无量的。冯婉咬咬牙服了软,只道是自己不好,可是杜时年凝神看了她半晌,约摸还是觉得失望,直接就告了辞。
相府离冯家更近,所以他捧着奄奄一息的小黄鹂,直接就去了找叶明荞。
半晌后,小姑娘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找伤药。
她的手还是很巧的,用细剪裁去了沾血和断裂的那些羽毛,慢慢敷上止血的药物,再轻轻包裹上纱布……她神情太专注,并不知道杜时年同样专注地看着她。
叶明荞心疼地不行。
“怎么伤得这么重?这是被野猫捉住了吗?”
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