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致并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天空之上的星海之中。

    那里有一颗星辰变得越发的耀眼。

    萧玉致不喜欢那颗星辰的主人，由此他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萧恪并没有因为萧玉致短暂的开小差而生气，他顺着萧玉致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那颗星辰。

    那是冥帝的元辰，此时这颗星辰变得无比的耀眼。

    萧恪知道，冥帝遇见了那个贵人。

    “你说翁道子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萧玉致并没有回答萧恪的问题，反而说道：“起先和宁皇姐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那倒是有趣。”萧恪很轻易的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节，“从贤是个好孩子。”

    关于对于和宁公主的评价，萧玉致无话可说，他只在一边听着。

    这个时候萧恪有开口道：“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孩儿不知。”萧玉致仍旧保持最开始的那个回答，“孩儿并非是翁道子。此时只有翁道子本人可说对错，孩儿并没有资格。”

    萧恪听了萧玉致的话并不满意，他压低了嘴角，冷哼了一声。

    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愿意思考。

    萧玉致听见了萧恪的冷哼声，仍旧没什么表现。

    他知道萧恪不会满意他的回答，然而这是他所想到的唯一的回答。

    萧玉致曾经追求大道，及至今日仍然如此，所以他知道大道又如何的重要。

    而家族呢？

    孝义两难全，实在难以抉择。

    萧玉致不知道如果他遇见这样的事会如何抉择，他也就不会选择。

    太麻烦的选择，萧玉致会选择放弃。

    为了一个麻烦而毫无作用的选择就轻易的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得不偿失。

    “朕倒是想知道这世上是否会有如翁道子一般的人。”

    萧恪语气不善，他很好奇，冥帝所遇见的那个贵人会如何的选择。

    而更直接的解释就是，萧恪相看一看琉璃镜的弟子放弃了自己的道法会是如何选择。

    萧玉致不知作何想，于是他选择等待。

    ······

    少年蹲在溪水旁边，用还是冰凉的水洗了洗自己沾满血的手。

    他已经很久没有徒手杀人了，不过他的兵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在了。

    水很凉，及时洗干净了鲜血，少年的手仍旧是通红的。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乎这样的事，扶陵道长看少年的手。

    那的确是做惯了农活的手，不过少年并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放牛人。

    少年感觉到了扶陵道长的目光，于是转过头朝着扶陵道长笑了笑。

    “您有什么事吗？”

    “你是什么人？”

    “放牛人，不过欠了一个人一个人情。”少年甩了甩手上的水。

    他赤着脚踩在仍旧幼嫩的草叶上面，“你这个人不走吗？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想要杀死你的人，我可是不会再救你了。”

    “我要赴约。”

    扶陵道长的理由异常的简单，而他的态度也是异常的执着。

    少年看着扶陵道长，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已经差一点就要死了，那个人真的会赴约？”

    少年来回的在草地上走着，他的语气带着浓厚的疑问与好奇。

    “我来赴约，或者收尸。”

    少年惊诧的看向扶陵道长。

    扶陵道长的回答异常的精简，然而其中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

    他确信那个人不会背弃他们之间的约定。

    而如今的情况异常的简单，或者是那个人因为什么被拖住了，又或者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扶陵道长抬起头，朝着天空一直。

    那一只带着无穷的力量，那一瞬间，天空似乎变成了光滑的镜面。

    一些诡异的光芒从天空上闪过，天空就像是要破碎了一样。

    少年抬起头，然而他并不惊讶。

    他只是笑了笑，随即说道“还真的很暴力啊。”

    扶陵道长一挑眉，响起了少年徒手杀人的时候。

    那个时候，少年可没有嫌弃过。

    天空中原本散在各个地方的云忽然聚集到一起，它们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浓，包含着水汽。

    不过转眼间，大雨倾盆而下。

    这样的天气下雨几乎是不可能，然而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原本也没有太多的不可能。

    “下雨了。”少年叹了一口气。

    一个圆形的水罩在他的脑袋上出现，水罩不断地旋转，发出了扭曲而奇异的形状。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不断地变化形状的水罩，有低头看向溪水。

    远处一个人正在朝着里飘过来。

    远远地少年已经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他可能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