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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新雪还没有化干净,更加新的雪就已经落下来了。窗户还是开着的,萧玉致刚好看见了新雪。
他知道太多的事,所以当萧恪说这样的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事情变得如何的复杂。
萧恪是一个决绝的人。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孤注一掷,幽禁生父。
萧玉致太清楚这样的决绝,于是他闭上了嘴。
朱公公也隐约能猜到萧恪的想法,然而他不敢说出口。
“如若是父皇在或有解决的办法,朕与父皇,终究是不同的。”
萧玉致没说话。
即使是昭帝也一样没有办法。
人心难测,何况是这样的人心。
眼前的事,对于昭帝来说也是无解的死局。
萧恪长叹一口气,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森,还带着一些惆怅。
萧玉致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不敢想象这样的可能,即使只是一个猜测也让他如坠冰窖。
“父皇?”
萧玉致表达出了自己对于疑惑的猜测。
萧恪明白萧玉致的想法。
“想要和你抢东西的,都是挡路人,挡路人就该死。”
“孩儿明白。”
这是一个有些残忍而偏执的道理,对于帝王家来说也太多残忍。
······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萧恪看起来很悲伤。
他的宠妃莲妃死了。
毫无缘由,没什么征兆。
或许是命不太好,或者是莲妃此前始终郁郁寡欢的原因。
一场新雪之后,莲妃病倒了。
萧恪让人给莲妃送去了很多的东西。
萧恪是真的很中意莲妃,奇珍异宝不要命一样的送过去,然而莲妃始终郁郁寡欢。
在她重病不过是两三天的时候,一向温柔如水的莲妃忽然发了火。
莲妃的模样是极美的,即使发火也是异常的漂亮。
不过美丽并没有办法掩藏莲妃的可怕,她将正在侍疾的、自己惟一的女儿——和宁公主赶走了。
和宁公主当时抿着嘴,将一腔的委屈全部都咽了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和宁公主会服个软,然而和宁公主并没有。
所有人都以为莲妃或许只是重病,心里不舒服,毕竟以前的她是如何温柔如水。
然而莲妃伺候竟然连宫人提一嘴和宁公主都会发火。
说来奇怪,在莲妃重病期间,萧恪从没有看过一眼。
有人说是帝王已经厌倦,也有人说是帝王到底还要留一场好梦。
总之,在莲妃病重的第五天,她去世了。
当时的莲妃始终闭着眼睛,如沉沉的睡过去一样。
萧恪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不做悲伤也不做欢喜。
好似这个人并非是她的宠妃一样。
而和宁公主也不曾有任何的悲伤的感觉,态度始终冷冰冰的。
直到莲妃下葬的那天,这个公主终于痛哭了一场。
她是真的难受,全然不作假,然而此前的冰冷也不是装的。
莲妃的葬礼异常的奢华,与前朝的皇后葬礼无甚区别。
莲妃生前喜欢的奇珍异宝,全是被用来陪葬。
据说莲妃的棺椁始终宝气冲天,即使下了葬,入夜也是七彩之光直冲天宇。
世人皆说莲妃果然是萧恪的心头好,死了也是念念不忘。
······
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萧玉致与萧恪都在摘星楼。
萧恪站在窗前,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莲妃的陵墓上——他并没有将莲妃葬入皇陵。
此时的他正在观察星辰的变化。
萧玉致对于这些传闻不置可否,到底深情还是薄幸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很多年前萧恪费尽心机的娶了莲妃——一个对于他夺取皇位没有任何的作用,乃至会让他永远没有资格夺取皇位的人。
他也看见了在得知莲妃病重时萧恪那冰冷的眼神。
深情是真的,薄情也是真的。
大概萧恪始终都不是什么长情,深情的人。
当年一腔热血再怎么也会凉了,到今日多少的深情也都没了。
萧玉致对此不做任何的评价,他也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遥远的星海上。
除却仍旧异常明亮的扶陵道长的元辰,萧玉致还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元辰。
一个老熟人,似乎活的很好。
“可惜了从贤。”萧恪感叹了一句。
“是很可惜。”
“朕当时对从先抱了极大地希望,她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即使德昭的名字也不是父皇亲自取的。”
萧玉致没说话。
“莲妃不喜欢从贤,她一直希望从贤是一个皇子。他不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