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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声称坚决要告徐三月。在他们怒不可遏的控诉中,苏阙听完了事情大概发展过程。
徐三月已经是有错在先,又加上先动手,她的性子苏阙了解,所以在对方说三月当时不仅不道歉,反而在餐厅里撒泼,苏阙不疑有他。
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哪怕搁苏阙自个儿身上,他也未见得态度、做法比这对客人好。
越是这种得理不得情时,心中火气就越大,要发泄,至少身体上受的伤要从嘴巴里讨回来两三分。
何况对方字字句句说的苏阙没有理由回嘴。
这时候他就更得受着了。不管从哪方面讲,他们要打要骂都是有情可原的。
对方见苏阙真心认错道歉,就是对徐三月有千言万语说不尽的愤懑也骂不下去了,于是住嘴。
苏阙知道这个时候谈判的机会来了。按照他的想法,是尽量在赔偿金上做到让他们满意。
苏阙做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出自家一本难念的经,先在口头上讨到良好印象,展示自己的诚意。
随即立马开展普法栏目,针对徐三月病情,从法律层面就这一类人群的特殊性,站在对方角度分析对方利弊。
滔滔不绝,举例论证,讲述的过程中,苏阙不乏刻意夸大事实,从心理上达到给对方恐吓性质的暗示。
最后对方可能觉得跟精神病打官司,费时费力费钱,打不打得赢真不好说,于是说了一个数字让苏阙赔偿。
一万块钱,对于目前全身家当只有几十块钱的苏阙而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面前六只眼睛盯着自己,苏阙找了个借口走到一边掏手机打电话。
宋宵往他那边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低头解锁屏幕,“我先给你们转三千块钱。”
三千块钱是几个月前宋宵跟校外某家小众陶艺工作室签约了一批作品得到的钱。
转完钱后,宋宵说:“等下麻烦你们直接跟他说把赔偿金改到了七千。”
苏阙走回来,东子借了两千给他。剩下的八千块钱,苏阙本来打算跟花呗借,但是他的花呗借款金额只有六千块钱,所以最后苏阙选择了信用卡。
刚上社会那两年,苏阙爱玩,跟着别人一起办过信用卡。
后来干上正经工作后,苏阙不蹦迪不进酒吧KTV,几乎不怎么给自己花钱,就没再用过那缺德玩意儿。
没想到关键时刻,被他称为“缺德玩意儿”的东西又给用上了。
不过对方突然改口赔七千,苏阙再三确认,一边给对方转账,一边在心里感激对方“好人一生平安。”
最终九号桌客人跟徐三月的矛盾算是化解了。
可苏阙没想到的是徐三月这边又给他出了新难题。
徐三月不愿意出派出所。
“我就想被拘留。”徐三月说,“被拘留也挺好的。”
苏阙苦口婆心劝说,抵不过对方油盐不进、充耳不闻。
也不能用采取强硬措施,强行把徐三月保出来,这么做只能让徐三月变得更加暴躁。
他清楚她这不是任性,她只是需要一个与自我和解的空间和机会。
拿了你一个苹果必定还你几乎同样大小的苹果,正因为徐三月这样的性格,所以才会一直把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清醒时矛盾痛苦,暴躁时六亲不认。
这些,苏阙都知道。
尽最大可能满足她的要求,这样是减轻她负担的最好办法。至少苏阙是这样认为。
她要想在拘留所待着,他可以请假在外边守着她,指不定哪天不想待了,他再把她保出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苏阙点点头:“行,你想好了就行。”
徐三月嗤笑一声,然后说:“我没给你打电话啊,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苏阙光顾着往医院赶,草稿忘打了,一下子被问得说不出合理嗯解释。
徐三月把苏阙赶到医院一事跟仇紫恩主动指名她服务一事联系在一起,很快恍然大悟。
“你跟那个来甜品店找我的男人认识!”一锤定音。
苏阙咬了咬发僵的舌尖,说不出否认的话。
徐三月说:“是因为不放心我?怕我在人家店里捣乱?”
苏阙否认:“有不放心,但没有怕你捣乱。你有胜任那份工作的能力,这个毋庸置疑。”
徐三月耻笑:“那就是监视我咯?”
苏阙说不是。
徐三月飞快地问:“那是因为什么?”
苏阙张了张嘴,沉默片刻说:“等哪天你心情好点我在告诉你。”
“说的就跟我现在心情很差一样!”徐三月踹了一脚椅子。
苏阙戚戚然走出派出所,宋宵没看见徐三月跟出来,也没表现出吃惊。
苏阙说:“她愿意在里边待着就随她吧。”
宋宵知道这是在跟他解释,淡淡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