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邀请我的时候提到过一个信息，让我非常在意。”

    乔伊突然脸色凝重地提道。

    “他说热情能够帮助我将超能力开发到全新的境地，每一个加入热情的人都能变得更加强大。”

    “这听上去很有诱惑力，热情的目标似乎也与你相同，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接受了他们的邀请？”

    布鲁斯审视地看向乔伊问道。

    “目标相同？你错了，布鲁斯。”

    乔伊摇了摇头，“我确实说过要肃清罪恶的话，但我们都很清楚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一個能够振奋人心的口号，也是一个几乎不可能达成的现实。”

    “但热情不一样，他们是真的打算这么做，而要彻底的消灭邪恶只有一种方法。”

    “消灭人类。”布鲁斯接过话道。

    “没错，在这方面热情肯定跟刺客联盟有共同语言。”

    乔伊赞同道。

    “如果你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为什么你去拘留所的当天萤火虫就离奇越狱了？”

    闻言，乔伊不敢相信地看向布鲁斯，“你问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吗？”

    “热情有隐身能力者，他们想救萤火虫任何时候都可以，我是脑袋进水了自己送上门去给人怀疑吗？”

    “或许伱只是想给人营造出这样的一种印象。”

    “你真是疑心病重到不正常的程度了，”乔伊忍不住伸手扶额，“难道萤火虫越狱的时候我不在拘留所里，你就不会怀疑我和热情有关系了吗？”

    布鲁斯沉默了。

    “韦恩先生，我真心建议你抽出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

    乔伊苦口婆心地奉劝道。

    “还是那个问题，他们随时都可以放出萤火虫，但为什么偏偏是那天？”

    布鲁斯不以为意，继续转回刚才的话题。

    “如果你确实不知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们没有放弃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热情可能是在故意陷害我，一旦我的罪名落实，我可能就不得不倒向他们。”

    乔伊沉吟道，“如果我第一次拒绝邀请触怒了热情，那他们应该会找机会杀了我，隐身能力者的暗杀非常危险而且高效。”

    “可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到他们的第二次邀请。”

    “不，你已经接到了。”

    布鲁斯摇了摇头，“萤火虫放的那场火就是他们向你发出的邀请。”

    “那他们要失望了，我对他们的邀请一点兴趣也没有。”

    “拒绝一次或许不会让热情对你做什么，拒绝两次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乔伊眼神一动，这层他倒还真没想过。

    “意思是说，热情随时可能会来杀我吗？”

    “也许。”布鲁斯淡淡道。

    “脱下蝙蝠侠的头盔后，你变得健谈了不少。”

    乔伊突然提道。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这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眼神倒是一点没变。”

    乔伊摆了摆手，最后补充道：“你想知道的情报我已经说完了，真言套索也能证明我没撒谎，至于你是否要怀疑真言套索出了问题，那你就该去找神奇女侠聊聊了。”

    “另外，既然已经把话说开，那你安装的那些监视器和窃听器我就全销毁了，我不怕被监视，但不代表我喜欢被监视。”

    说罢，乔伊将手上的真言套索解下。

    “当然你也可以试着将它安装到我发现不了的地方，但只要被我发现了，我想我就不得不为布鲁斯·韦恩侵犯我的隐私而起诉他了。”

    布鲁斯对此不作回应，默默将真言套索收起，然后重新戴上蝙蝠头盔。

    临走之前，乔伊提醒他道：“对了，别忘了去查沙利文家族的把柄，热情固然重要，眼下要做的事也很重要，以后我还会把更多的案子交给你。”

    布鲁斯走后，乔伊清理掉了办公室内的所有监视器和窃听器。

    紧接着，白蛇自动浮现在乔伊身后，将一张光碟塞入了他的脑中。

    是的，这一次乔伊故技重施，又对自己的记忆动了手脚。

    而且比上次的要更加冒险，因为他这回不仅仅只是剥离了自己的记忆，还虚构出了一段新的记忆。

    白蛇的能力本质是溶解精神，既然能够溶解，那自然也能重塑。

    精神与记忆紧密相关，指令光碟实际上就是将额外的记忆插入他人脑中，并将其原本的记忆与新记忆混合重新塑造完整。

    因此受到指令光碟操控的人其潜意识乃至精神本质都已经接受改造，不会对自己反常的行为和认知感到任何违和。

    一般来讲，白蛇的指令光碟针对的只是行为，即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做某件事，他的脑中不会去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记得自己必须要去做这件事。

    哪怕这件事是让他原地自爆这种超越现实的行为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