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已经过了午夜，戈登却仿佛看到了耀眼的阳光。

    他呆呆地望着慷慨激昂的乔伊，久久说不出话来。

    “戈登局长，我不指望说这些空话能取得你的信任，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乔伊从刚才的状态中退出，重新冷静下来。

    “两天后，我会把佩顿·莱利送进黑门监狱，而且绝不会接受他们提出的任何交易，到那时，我相信你会主动将莱利家族的内幕资料交给我的。”

    乔伊看着戈登自信地说道。

    “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事情经过你都已经了解，维克多·扎斯也暂时移交给你们处理，戈登局长，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可以，等维克多·扎斯醒来后，如果有必要我们会有专员通知你。”

    话音刚落，乔伊便朝着接待室门外走去。

    乔伊走后，戈登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独自一人在接待室里坐了很久。

    恍惚间，乔伊的背影在戈登的眼里逐渐与一位故人相重合，数不清的往事在他的心头浮现。

    “黄金般的梦想吗？我还真想看看它实现的那天会是什么样子，只希望……”

    戈登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叹了口气。

    “他不会变成另一个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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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警局出来后，乔伊到停车场开走了自己的车。

    “呼——”

    刚坐到驾驶座上，乔伊就深深地呼了口气，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靠在座位上。

    “噫~还黄金般的梦想，刚才我是怎么说出那种话来的，差点要起鸡皮疙瘩了……”

    回想起跟戈登的对话，乔伊瞬间感到一股强烈的羞耻感袭来。

    他可不是什么为了法律和正义甘愿付出一切的英雄，之所以说那种话，不过是为了取得戈登的好感罢了。

    有句话说得好，欺骗他人首先要欺骗自己，因此刚刚乔伊摒弃了所有的阴暗思维，将自己最积极阳光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现在重新回到自我，羞耻心直接爆棚。

    至于乔伊这本领是怎么来的，可别忘了系统没激活前他就是在哥谭贫民窟长大的法律天才，那时候他既要在学校里维持三好学生人设，又要在贫民窟里为生存争强斗狠，精湛的演技自然是少不了的。

    起码，戈登已经对乔伊产生了最初的好感。

    他都不需要用阿图姆神去问戈登的内心就能肯定，因为在得到戈登的好感后，系统里的声望值总数上升了，而且一次性就加了五点。

    “看来不同的人提供的声望值是不一样的。”

    乔伊暗自思忖道，之前他得到两名女同事的好感只增加了一点声望。

    “那么如果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情绪状态下，提供的声望值会不会也不一样？”

    这個系统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跟死了一样既没有ai解答疑问，也没有对各种系统功能的详细讲解，乔伊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针对声望值，系统的标准说明是需要他人发自内心的好感、尊敬或认可才能获得，且一个普通人的好感一次只能提供一点。

    戈登的例子意味着可以有“不普通”的人，那么问题来了，获取声望值的正向情绪明显有递进关系，初步好感和深度好感能一样吗？

    第一印象的好感，熟悉之后的尊敬，发自内心的认可，灵魂共鸣的崇拜乃至超越理性的信仰，倘若这些情绪下的人所提供的声望值都是一样多的话，那显然是不合理的。

    更甚之，像小丑的手下对小丑的那种狂热信仰，又算不算是一种“正向”的情绪呢？

    如果算的话，那乔伊说不定也能当一回“恶人的救世主”……

    “以后得找机会做个实验。”

    乔伊一边在脑中构思着该如何印证自己的猜想，一边驾车往家里开去。

    轰————

    突然之间，一道庞大的黑影在乔伊视野的尽头出现，还没等他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嗖的一下从他旁边呼啸而过。

    紧接着，巨大的引擎声咆哮着传了过来，即便乔伊的车窗都是关着的，那股如同地震一般的轰鸣声还是钻入了他的耳中。

    再回头，那黑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跟个鬼一样。

    要不是乔伊的耳鸣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可能会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法克百特曼！”

    乔伊情不自禁地大骂一声，在哥谭生活那么久，他要是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那就白活了。

    正义联盟的大脑，哥谭大名鼎鼎的黑暗骑士——蝙蝠侠——的车！

    蝙蝠车在陆上飙起来能够轻松超越音速，这么一想他刚才还手下留情了，不然乔伊就不是耳鸣那么简单，而是他连人带车至少要被震碎一半。

    感谢蝙蝠老爷饶我狗命！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