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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匪换了身绿衣就跑来卖艺了?要说她的胆子还真是大,都被官兵追到河里了还敢回来接着折腾。
这是怎样的勇气?
女匪看着柴揆一愣,目光闪烁了一下。
“公子不进来一叙?”
顺着伶人的目光,周围男子齐刷刷地看向柴揆,那眼神好像在说:娘的,为什么是你?!
感受着周围人杀人一样的目光,柴揆心里也很慌哔,不为别的,他可是救了女匪啊,要是事情闹到开封府,搞不好是要挨板子的!
万一运气好碰上个谋大逆的,乖乖,他可就完了!
柴揆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嘴里吹着口哨转身便走。
“公子?公子?”
周围一些人已经气的牙痒痒了,须知道在她来这儿卖唱的这几天,多少人愿意花千金只求一睹其真容都没有机会。
甚至连那个帘子都跨不过去。
娘的到了柴揆这儿,对方上赶着他居然还爱答不理?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绝了!
柴揆十分无奈地回过头,“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没见过你啊!”
伶人眼中闪过一丝幽怨,暗忖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但她还是再次问道:“公子能否告知姓名?”
还问?
柴揆没说话,像见了母老虎一般赶紧调头就跑。
伶人长叹一口气,大声喊道:“公子,奴家的名字是楚飞絮!”
飞絮柳絮杨絮的关我屁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在众人惊诧又费解的目光中,柴揆一溜烟跑了。
等跑到一楼,柴揆回过头见无人追赶,才终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喘了口气。
丫的,这个小娘皮还真是阴魂不散!
“掌柜的,有纸笔嘛?”
“有的。”
柴揆接过毛笔,在纸上匆匆写了几个字,团成一团递给了掌柜。
“把这个交给你们老板,诶,别看啊,他要是知道你看过恐怕会让你卷铺盖卷走人!”
柴揆写的是烟锁池塘柳的下联,同样是五个字——桃燃锦江堤。
……
日子很平和的过了几日,香水作坊得了赵祯和范仲淹那边肯定的答复之后便开始加足马力生产了。
同时粮店的生意也是开展的如火如荼。
可以说,产业积极向好,一片欣欣向荣之势。
反观赵祯的朝堂之上,日子却过的并不是那么轻松。
因为,西夏使者即将带着使节团抵达东京城。
当然,西夏现在还不叫西夏,名义上还是定难军节度使,首领李元昊被宋廷赐姓赵,是世袭罔替的夏国公。
自赵元昊继位后,不仅经常派兵滋扰大宋边境,甚至还在今年五月直接占领了河西走廊。Xιèωèи.CoM
他要干什么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怜偌大的宋朝,钱粮充足,却连小小的西夏都收拾不了,实在是丢人。
就这样一种微妙的关系,西夏那边却突然说要来派使节访问,鬼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思。
因此,现在东京城内外,朝堂上下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里。
就连大臣们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讲究以和为贵,来者皆是客,必须要招待好了才能显示大国气度。
相反另一派主张将他们挡在国门之外,更有甚者呼吁发兵攻打他们把河西走廊给夺回来。
“兀那小儿赵元昊,夺我河西,扰我边民,哪有半点臣服的样子,臣建议即可发兵夏州、瓜州,夺回河西走廊!”
“张大人,张枢密使!依我看还是算了吧!那夏州民风彪悍、兵强马壮,又善骑兵作战,我大宋哪儿是他们的对手?别到最后自取其辱!”
“哼,竖子不足与谋!”
“张大人你也消消气,李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河西走廊说是咱的,可长期都是夏州人控制,咱们又没有战马,如何夺得?更何况也鞭长莫及啊!”
“是啊,咱们华夏文明源远流长,礼仪之邦就要有礼仪之邦的气度。”
“……”
“好了!诸位不必再说,张爱卿、王爱卿,朕知道你们的意思,朕又何尝不想收回河西走廊?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也没有办法。”
“哎!”
“传朕的旨意,开放国门,迎夏州使者入关!”
……
赵祯并不是强硬的君主,同时,他也没有强硬的底气,既然使者已经上路,他也只好走一步说一步。
西夏这次派来的使节团声势浩大,牛羊和驼队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尾。
东京城的百姓见此景都忍不住指指点点。
毕竟秃发的人一下子集中出现,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喂,这是哪儿的人啊?怎么全是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