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坐地上，玲珑站着，俩人一高一低，趴门缝里偷看了全程。

    青山搂着玲珑的细腰。

    上去就亲。

    玲珑一巴掌就呼上去。

    “你学坏了！”

    玲珑皱着眉，横他一眼。

    青山委屈的申诉：“看人家李谷雨多坦诚，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娶，喜欢就嫁。为啥就有人明明喜欢却不承认呢？”

    玲珑皱着眉点点他的额头“因为还不够喜欢。”

    她知道自己对青山动心了，可还没到要立即嫁给他的地步。

    “不够喜欢？那就是有一点喜欢？有一点了吧？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

    玲珑趴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有。”

    青山抱着她起身欢呼着转圈，连着转了七八圈，玲珑头都晕了，两只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你这粗鲁人，本宫头都晕了！”

    “太好了！我媳妇说有一点喜欢我！我媳妇喜欢我！”

    ……

    玲珑羡慕大杨树和李谷雨，是如何做到轻易的许下一生的诺言。

    ……

    果然，不出两日，李谷雨就与家里谈妥，按照大杨树的要求，单独住。年前就办婚事。这一秋天就得把新房盖好。

    大杨树的爹是铁匠，平日仗义，村民们都服他，一呼百应，去帮忙的都能得着点粮食铁器。

    李大夫更是面子大，也有不少人是冲着他的面子。人手充足。

    这两天已经是秋高气爽，青山急着给玲珑置办秋冬衣裳，日日忙着打猎换布料换棉花，拿着皮毛去做坎肩。

    只去帮忙一天，只出力，什么回礼都没收，算是对小两口的支持。

    一卧室，一厨房，一仓库，还有个小院，众人忙了二十来天，算是盖好了。

    ……

    房子盖好之后，大杨树和李谷雨念着做媒的恩情，特地请叶青山和玲珑到新房子吃饭，共庆乔迁之喜。

    青山提着一只山鸡来了。

    四个人，四个大碗，热腾腾的手擀面，香喷喷的鸡丝卤子。

    桌子中间是一大盆炖鸡。

    四个人边吃边聊。

    青山赞道“谷雨，你可以啊！没想到你这么有力度，家里还真答应了。”

    李谷雨人是又白又嫩，做事却不含糊。

    “应该的，两情相悦，自当竭尽全力，走到一起。”

    玲珑一愣，两情相悦，自当竭尽全力……

    青山听不懂，拍拍李谷雨“小伙子行，是个爷们！”

    大杨树扔下围裙，扒拉开青山的手“少碰俺家谷雨，你那粗手，别给他拍坏了。”

    青山翻个白眼“你那粗手都没拍坏，我就能拍坏？你以为咱俩这手有啥区别？”

    大杨树不服气了“咋没区别？你看俺这手指头，又长又直，多好看。”

    青山探头仔细看看，还真是。

    见青山仔细看，李谷雨一把搂过大杨树的手“男女有别，这都长大了，又不是小时候。别看了。于礼不合。”

    青山嗤笑“行行行，不看。”推推玲珑“你们俩能聊到一起去。”

    玲珑托着腮轻笑“是啊，怎么就拧劲儿了。”

    青山回过味，诶，诶，诶，诶！

    他在桌下抓住玲珑的手，玲珑往李谷雨那边看，他就扯她。

    扯得她这一顿饭都没跟李谷雨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青山把她打横抱起来：“那小白脸好看吗？”

    玲珑的衣衫单薄，夜里就觉得凉了。厚衣裳还没做好。

    她缩在青山怀里，青山的大胳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没看着啊，你一直扯我。”

    “没看着就对了，有什么好看的，风一吹都得散架。能像老子这样抱着你跋山涉水吗？”

    玲珑笑起来“你说你是村里最俊的，也有危机感了？”

    “啥是危机感？”

    “就是，你也会担心旁人比你强吗？”

    “在拽文词儿和长相这方面，我倒是……不如李谷雨。”

    玲珑见他委屈又低落，贴着他，摸摸他的脸“还是你好看。”

    青山眼珠子顿时瞪大了。

    抱着媳妇一路狂奔回家。

    ……

    玲珑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衣领，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想着那句，两情相悦，自当竭尽全力……

    小嘴微启。

    一条小小的缝隙，青山立即会意。

    他太欢喜，笨拙又轻柔，收着力道，亲着心爱的人。

    过于小心谨慎，拘束到浑身冒汗。

    ……

    ……

    呼吸越来越艰难，逐渐迷迷糊糊，她感觉衣带开了。

    她惊醒了。抓着青山的手腕，别过脸去。害羞的说了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