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哥，他只是陪我来的！”余畅急着想为肖旻撇清，他不想对方帮了自己，还要被自己拖下水。　　“警察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余畅在一旁一边紧张地看着肖旻，一边问道。　　“李姐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吗？她是怎么死的？”　　“法医还在检验。”裴清不愿多说，于是扯开话题，“对了，李玥和姚小玲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多少？”　　“我们这几天一直在试图联系她的亲人，却没有半点进展。只知道她的祖父母都是八九十岁的老人了，为了不让老人受到刺激，也没有叫村里面去通知。”　　余畅说完又觉得矛盾非常，死者为大，本身活着就很艰难，死了却也不能让家人知道和送别，这是这样的悲哀。　　“小玲的爸爸很多年前就跟着小三跑了。她妈妈辛辛苦苦把把她拉扯毕业，却在一年前被查出患上了尿毒症。每个星期都要去做透析，要是她知道小玲，小玲不在了，我真的怕，怕她会出什么事！”　　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凄厉的哭喊声。　　众人听到哭声都停下来手上的工作，张丹阳转头一看，便见到一个头发蓬乱，一脸蜡黄的消瘦女人吃力地跑了进来。　　“姚妈妈。。。。。。”　　“阿姨，阿姨你看看我，我是余畅。”　　“小、小玲她。。。。。。”余畅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明明五十岁不到的人，却活脱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余畅！”　　“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在哪儿？”此刻的周霞衣已变得疯疯癫癫，当她终于看清姚小玲的尸体时，再也经受不住，整个人扑了上去。　　人群中有人喊道。但却为时已晚，周霞衣抱着姚小玲放声大哭。那哭声响彻了整片区域，所有人都震惊了。只有余畅知道，这个母亲失去的是什么。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女儿，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病痛的折磨，生活的困顿，她都有女儿为她扛着，可现在，什么都没了。她的天，就那么残忍地崩塌了下来。　　不知何时，穆云祯走到了张丹阳的身边，他看着哭得天昏地暗的女人，心里也沉重了几分。　　“你的手没事吧？”裴清走到余畅面前，见着他满手的血。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裴清抓住他的手，然后细细地打量伤口，“你要是再出事，她怎么办？”说着，他指了指周霞衣。就现在来看，能照顾周的也就只有余畅了。　　听到裴清叫自己，穆云祯立刻走了过来。　　“这还得打个破伤风针。宋柏，你带这位先生去处理下伤口。”穆云祯向来说话温柔文气，连对人的称呼都是客客气气。　　余畅本想拒绝，却看到肖旻一脸即将要爆发的表情，也不敢在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肖旻。　　“可是阿姨。。。。。。”　　“就她现在这种状态，估计也给不了我们什么有意义的信息。你看怎么处理？”　　“那两小子呢？”张丹阳没有回答，倒是反问这裴清。　　“老张，我瞧着，余畅不像是凶手。”　　“我是专业的。”要不是此刻不太合适，裴清真的想好好怼眼前这人几句，“他没有那个能力。你看，姚小玲最后呈现的姿势虽然同李玥不同，但是她们的死状却极其相似。没有外伤，心脏骤停。这不像是人为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