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瑞恩一句话也没说。

    他把面具放在桌子的一边，靠近棋盘，一直盯着他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快递员可能会迷失在这种柔软、令人愉快的饮料的苦涩黑暗中。

    只要能缓解紧张气氛就行。

    “你的杯子没有中毒，”Livia清了清嗓子说。她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优雅而随意。“如果我想让你死，你早就死了。”

    “反正毒药也不管用。”瑞安耸了耸肩，然后抓起饼干，把它们浸在咖啡里。“但是门外还有两个杀手，人们管这个地方叫‘死亡之地汽车旅馆’。现在我想起来了，它听起来有点像一个恐怖主题公园……”

    “这是为了我的安全。”Livia把手放在咖啡杯上，以便更好地感受手指上的温暖。“据我所知，以前的我似乎突然消失了。”

    “不是我，”瑞恩抗议道。

    “我怎么能确定呢?”她皱着眉头问道。“我知道你对原来的我撒了谎。你告诉她你可以穿越时空，其实你可以回到过去。”

    “这在隐喻上是真实的，”瑞安在吃饼干前面无表情地说。它很甜，但不是那么好。

    “这是说你撒谎的另一种方式，”Livia镇定地回答。“如果可以的话，我本来会带着Crypto来参加这次聚会的，但他发生了一场与曲棍球有关的事故。我猜是你干的吧?”

    “我警告过他!”瑞安抗议道。“我警告过路易吉，如果他继续破坏我的比赛，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不会顺利了!”

    信使在每一个循环中都要瞄准说实话的人，即使是那些他没有加入奥古斯都的地方。瑞恩认为这是先发制人的自卫。

    “这证实了我的担心，”利维娅皱着眉头说，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想让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如果需要的话，你会用暴力来掩盖它。”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两个鲍尔小姐。”

    她退缩。“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啊，好吧，”瑞恩说，不管怎样，他真的很想离开桌子，后果自负。“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吗?”不然我就把门关上。”

    “如果你现在想离开这个房间，我别无选择，只能把你抓起来，”Livia说，她的眼睛充满了铁。“你的力量太大了，不容忽视，我不确定你将来不会对我的家人构成威胁。”

    快递员怒视着她，但她坚持己见。

    “瑞安，我还没有把我的怀疑告诉我父亲的唯一原因是，以前的我似乎很欣赏你，”她警告他。“当瓦肯想找你的时候，我甚至把她叫走了。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瑞安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她不记得循环，但似乎能够将信息从一个传递到另一个，这使她非常危险。

    他能通过取消她的力量来抵消她的优势吗?他总能设法让塞克背弃她的雇主，但这似乎遥不可及，而且很难做到。如果奥古斯都的女儿真的能与他无法触及的另一个宇宙互动，那么即使死亡也不能永久解决这个问题。她会在下次跑步时立即回去追捕他，而这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她准备的任何应急措施。

    这不是最坏的情况，但也很接近了。

    “那我再问一遍，”瑞安说。他不想听起来很沮丧，但整个情况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不安。“你想要什么?”

    利维娅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瑞安重复着这个词，无数年的重担落在了他的肩上。“真相让我心碎，我想我放弃了。有些人不相信我。有些人这样做了，然后疯了。有些人甚至试图摧毁我，因为他们不想忘记。和一些……”

    信使的思绪转向了茉莉。

    “有些人确实相信我，并试图帮助我。然而，我不断死去，他们却忘记了。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瑞安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些是最糟糕的，因为我从来没有习惯过。”

    利维娅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同情，但她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态。“我想我明白了，”她说。“我不能说我完全理解你所经历的一切，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你不能。并为此心存感激。”瑞安抓起自己的咖啡杯。“你还没有告诉你父亲，那你告诉过别人吗?”

    “为什么?”她的语气转为防御。“你想让我闭嘴吗?”

    “没有。”瑞安想说也说不出来。“但你们半数以上的‘奥运选手’都是凶残的混蛋。我不想让他们任何人知道我真正的力量。”

    “如果你不打算对抗他们，那么你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哦,真的吗?”瑞安面无表情地说。“你父亲亲自追查每一个他认为对他构成威胁的人。如果闪电屁股知道我能穿越时空，他会怎么做?”

    “我……”他的论点似乎一针见血。“我可以说服他不要这么做。”

    “我不相信你，”瑞恩冷冷地回答。“我们不要谈布利斯了。”

    “这与我们的谈话无关，”Livia争辩道，她的身体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