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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着小溪,沿溪畔逆流而上。约摸走了一个时辰,小溪两岸渐渐变得平坦起来。在这片平坦的地势中,却被眼前一片一人高的植物挡住了去路。
“你们看!这里长的全是做绳子的黄麻!”一个士兵冲着叶汉清二人说道。
士兵的话,让叶汉清和另一名士兵,都对这种植物仔细观察起来。
片刻过后,三人又抬头四处观望。只见在这片平坦的地势中,一片片一人高的黄麻,正迎着山风起伏着。
麻生蒿蓬,不扶而直。这种植物,茎杆笔直,如小手指大小,叶片却很宽大,上面布满了一层绒毛。
黄麻皮质中富含长纤维,柔韧度和抗牵拉强度极佳,是编织麻绳的材料。
“我们以前屯田种地时,会在田边地头栽一些黄麻,待秋后收割剥皮,晾干后自个儿编织麻绳。”这名士兵又补充说道。
“倘若这黄麻是人为栽植的,那这附近定有农户!我们继续前行!”
三人在黄麻地中又穿行起来。
“留心观察,这里面也许会有小路。”叶汉清提醒着二人。
同时,他也暗自思付:如果这麻地中有小路,那就能找到这里的农户,到时再向他们了解这一带的情况,那就再好不过了。
又穿行了一阵,在溪畔一处平坦的地势中,三人见到有两大片被人为砍倒后的黄麻,一株挨一株地摆放在麻地里,看上去极为整齐。
“噢噢……”
不远处突然传来狗叫声。
并且,这狗的叫声停留在一个地方,越来越剧烈,声音也像是冲着三人而来的。
狗这种动物,异于人类。它们的听觉和嗅觉能感知远处事物的细微变化。当它们处于警惕状态时,捕捉到这种细微变化,就会向对方发出警告。
如果是野狗,听到不明的声响后,通常情况下,它们都会边逃边叫,那声音是惊慌或哀嚎移动着的。
而现在,远处的这条狗,它的叫声固定在一个位置不动。很明显,这是它已察觉到有人入侵了它的领地,发出理直气壮的警告声。
“小心!狗的主人会发现我们!做好防御准备。”叶汉清提醒着二人。
在这人烟稀少的山林里,遇到村庄或农户,也许会受到他们的袭击。
狗叫声越来越近,三人也渐渐走出了黄麻地,来到了小溪边。
只见在小溪边一处地势稍高的地方,伫立着五间茅草房。
在这房子周围,一截截长短相同,大小相近的松树,被整齐地横钉在平行的木桩上,把这五间茅草房,围成了一个大大的院落。
三人摄着手脚,走到这木围栏跟前,见周围无任何异样,便抬起头,透过木栏之间的缝隙向院内看去。
院内是一个宽敞的三合土坝子。
建造这坝子所用的材料,是用石灰、糯米浆、煤渣搅拌均匀后再进行浇灌。待收浆后,再用光滑的鹅卵石一遍遍地打磨其平面,直至其平面能泛光,照出人影为止。
在泛光的三合土坝子中,有一根手臂粗的麻绳,一端系在木栏栅的木桩上,另一端被一个坐在竹椅上的老头紧紧地牵引着,夹于双腿之间。
这老头正拿着一扎黄麻皮,添加到两腿间的麻绳中,用双手搓绞着。
再细看木桩那头,一堆搓好的麻绳被一圈圈地盘绕在地上。
院内茅草屋的房檐下,一扎扎晒干后的黄麻皮,被码放得整整齐齐。
茅草房正中的大门旁,拴着一条黑色高大的狼狗,模样甚是凶猛。
这狗嗅到院墙外三人的气味后,正呲着牙,咧着嘴,向院外狂叫着,它正欲挣脱颈上的绳子,向院外三人扑来。
“噢噢……”那狼狗又是一阵剧烈的狂叫!
“黑娃,叫你别这样,你这是不尊重我们的客人!”老头低头干着活,嘴里冲那狼狗叫道。
“有人吗?有人吗?”叶汉清叩着院墙中那简易的木门。
听见院外的声音,老头这才从竹椅上站起身,扭过头定睛向围墙外看来。他的目光穿过松木之间的缝隙,看到了外面的叶汉清三人。
“敢问三位客官,到此有何贵干?”老头毫无惧色地问过话,站起身后,又低下头,双手拍打着腹部衣服上的纤维沫子。
“老人家,我们从是山外来的,路过此地,想向你讨口热水喝。”叶汉清接过话,同时也暗自思付:
这老头住在这山中,对这附近的一切都会了如指掌,何不从他口中打探消息。
“既是这样,三位客官里边请!”
老头径直向院子中的大门走了过来,开了门。
叶汉清急忙对他客套地行礼:“老人家,那我们就打扰您一下,给您添麻烦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老头把三人引进院内,再从茅草屋中搬出椅子。招呼他们坐下后,老头又在屋内的煤灶上沏上茶,端了出来。
“老人家,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