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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心酸。如果能够把人的心情制作成一部大电影的话, 那慢性子所有的反应都可以参考慢镜头。
别人都是“嗖”一下, 酸过去了。
而窦燃把这心酸一帧一帧地体会,酸的他不能自已。
不是悔不当初的那种心酸。
是一想起梦里的儿子,那种酸, 只有没牵住儿子妈手的人才能深刻地体会到。
离节目的录制还有半个小时,柏涵轻手轻脚地上车, 准备施行体贴的唤醒服务。
却见他哥一脸懵地坐在床下。
柏涵也吓了一跳,赶忙问:“哥,你怎么了?”
听见人声,窦燃总算是回了神,他慢腾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慢腾腾地说:“哦,没事。”
他极力想要忘掉梦境的刺激, 立在洗手台前将一捧一捧的凉水敷在了脸上, 却还是难以镇静。
“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柏涵又问。
要不然声音怎么这么虚呢?
会不会连老中医都没办法拯救?
柏涵越脑补越紧张。
“没事儿。”窦燃清了下嗓子, 不自然地说:“走吧, 节目快开录了。”
腿迈出去的那一刻, 僵硬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肢体。
——
电视台的化妆师给窦燃擦了一层很薄的粉, 其实不擦也可以。
只是这几年的趋势, 男星的粉底也越擦越厚,还有眼线也是越画越妩媚了。
化妆师放下了粉扑,象征性地拿起了眉笔, 在他锋利的眉形上随意勾勒了两下,问:“燃哥,今天想要尝试个新造型吗?”
一向温和的窦燃双眼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任何回应。
化妆师有点尴尬,柏涵在一旁打了个手势,示意化妆师过来说话。
化妆师拿着梳子到了柏涵的旁边,只听柏涵说:“我哥今天身体特别不舒服,人都是懵的,您就还给他按上次的造型,麻烦了。”
“那还能录吗”插话的人是从隔壁化妆间跑来的路元良。
他的移动频率很快,话才说第一个字时人在门口,话说完就移动到了窦燃的面前。
路元良抬起右手,在窦燃的眼前晃来晃去。
我去!这哪里是身体不舒服啊!这分明是丢了魂。
路元良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兄弟!”
窦燃微微张了下嘴,幡然梦醒的表情:“哦,你来了!我刚才听小涵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柏涵哪儿来得及和他说这个啊!
当然,柏涵更懂得不能当面拆老板的台。
路元良嗒着嘴,压低了声音:“我那算什么事啊!你就跟我说,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大事了?”
“没有。”窦燃的脸色冰寒,一口否定。
他总不能说他因为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刺激劲儿。
路元良又嗒了下嘴,拍着他的肩膀:“那什么,一会儿录完节目咱俩喝一杯去,好好聊聊。”
马上就要开始录制节目了,没时间详细聊。
而且这里人多口杂。
路元良和窦燃都是主咖,着装戴麦,全部都整理完毕,各司其职,各找各的位置。
窦燃绕过了绚丽的舞台在评委台前坐好,与另两个评委春子和丁山点头示意。
路元良站在了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
选手等待区里,候场的一号选手,紧张到了手心冒汗。
叶知春乐团是三号,因为上回第三个晋级。
录过一次都有经验了,前头两组乐队至少也得录上半个小时。
乔爸爸不厌其烦地嘱咐他的一双儿女很多的注意事项。
小到脸上的表情,大到克服各种临场的紧张心理。
但基本全都没说到点子上。
夏晴多站在一旁听他巴拉巴拉讲的特别多,她没什么话好讲,摸了摸自己快听出了茧子的耳朵,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男人上了年纪怎么比女人还要罗嗦呢!
她自己没一点和人家是同龄人的觉悟。
怪无聊地转了转脚尖,一抬头,撞上她儿子古怪的眼神。
她“哦”了一声,象征性地嘱托:“别紧张。上了台,只要你不紧张,就是赢了一半。还有就是,你一上台,什么都别想,闭着眼睛好好地找一找舞台的感觉。我要是说舞台也是有灵性的你可能说我傻,但你可以试着和它沟通一下,让它融合你,而不是你融合它。”
“我知道。”夏野淡然地道。
他不是紧张,他的思绪很复杂,有一种即将要做大事的激昂感觉,还有一种对不起小伙伴的内疚。
他参加比赛根本不是为了拿奖。
很快,一号乐团的表演就结束了,作为首发压力超级的大。
一号参赛乐团没能晋级,垂头丧气地下了台。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