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方家村东村头的一间古屋里，方青河朗朗上口。

    古屋不大，木式的结构，室内的物件也非常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面摆了一盆紫罗兰花，靠近东墙角的一架书柜摆满了书籍。

    武德皇帝驾崩的消息在数日前已经传到了这个半闭塞的小山村里，不过像这种特别重大的事件在山村里产生的影响还不如谁家丢了一头牛或者一只羊。

    对于方青河来说只要开春的会试能准时举行，至于哪个皇帝死了抑或哪个皇帝登基都与他无关，他本就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思想，科考一方面是为了给母亲证明，另一方面也是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谋一条生路。

    “清河哥哥，你在吗？”一个悦耳的女声传了进来。

    “晴儿，你来了！”方青河放下了书本，脸上挂着微笑。

    一个妙龄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年方二七，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婀娜多姿，宛如落入人间的瑶池仙子，这是他青梅竹马的女孩，独孤雅晴。

    “清河哥哥好用功啊，开春一定能中个状元回来。”独孤雅晴笑嘻嘻地道。

    “晴儿，开春的会考只是会试，就算考了第一也只算是解元，要中状元那也是秋季殿试的事。”方青河笑着解释道。

    “嘻嘻，清河哥哥一定是最聪明的。”独孤雅晴娇笑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晴儿，你太高看我了啊！”方青河苦笑地摇了摇头，大梁朝饱学之士多如天上的星星，自己能脱颖而出就不错了。

    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也正是因为这样，方青河与独孤雅晴亲如兄妹，甚至还有一点那么淡淡的情愫在里面。

    “清河哥哥，我要走了，改天过来看你。”独孤雅晴轻咬着嘴唇，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嗯，天色也不早了，独孤爷爷该担心了，我送送可爱的晴儿吧！”方青河轻笑道。

    独孤家在山村的西头，两家相距较远，天色已黑，一个芳龄女子他还真不放心。

    “清河哥哥坏死了”

    日晚菱歌唱，风烟满夕阳。

    两人肩并肩地行走在乡间，一路无话。

    方青河只觉得手心一暖，独孤雅晴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清河哥哥，我喜欢你”

    “晴儿，你”方青河吃吃地说不出话来，他对独孤雅晴又何尝没有情愫，可是两人的出身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独孤家虽然隐居在这贫瘠的山村，可独孤惊云却是曾经的朝廷二品大员，门户摆在那里，他一个穷书生，况且出身又不好，两人之间隔着一条很大的鸿沟，除非自己能够鱼跃龙门，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清河哥哥，你一定要娶我，除了你我谁都不嫁！”独孤雅晴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拉着方青河的右手道。

    等我中了进士，我一定会娶你过门的。方青河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可是这话他却不敢说出来，进士不是说能中就中的。

    “晴儿，相信我！”方青河抚摸着独孤雅晴那飘逸的长发，语气中饱含着肯定。

    “晴儿信你”

    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

    “瞧，是贱人生的”一个极其讨厌的声音这时突然响起。

    方青河怒目而视，前方三五人拦住了去路，走在最中间的青年长得五大三粗，一副莽汉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根生铁做的棒子。

    他叫方云，村长的儿子，从小到大都自认为高人一等。

    “你凭什么骂人？”独孤雅晴瞪着方云，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方青河。

    “小晴，父亲已经答应我年后就向你家去提亲，到时候我一定会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的。”方云得意地盯着独孤雅晴。

    村长家可算得上是这山村之中的富户，如果仅以在山村中的地位而言，两家结亲倒也般配，只可惜以独孤家的身份而言，方云这村长的儿子也与山野村夫无异。

    “我死都不会嫁给你的！”独孤雅晴咬牙切齿道，原本白皙的脸色因恼羞而变得通红。

    “晴儿，我们走，不要理这群莽夫。”方青河冷冷地瞥了乔云一眼，那没有被独孤雅晴抓住的手握的咯吱作响。

    方云怒了，居然被人骂作莽夫，从小到大在同龄人当中还没有哪个敢辱骂他，就算是以前的方青河见到他也只是远远的躲开。

    “方青河，你往哪走，贱人生的杂种，居然还想吃天鹅肉！”方云的话如一把尖刀刺进了方青河的心脏。

    方青河脸色铁青，双眼涨红，“有胆你就再说一遍！”

    “清河哥哥，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独孤雅晴使劲地摇了摇方青河的手，她第一见方青河这么生气，心里发慌得紧。

    “兄弟们，给我教训这个狗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