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超越朋友的喜欢。”

    “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会很奇怪，可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我不清楚电子幽灵的感情和人类的感情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我的感情是不是虚拟的，像人工智能一样是被设定出来的虚假情感。”

    “但不管是虚假的模拟感情，还是虚假的ai设定，但我现在喜欢你的心情绝对是真的。”

    “电子幽灵喜欢上穿越者黑猫，是不是特别奇怪？”

    初音未来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白苏木不是情商低的笨蛋，知道这个时候不说“对对对”，“确实”这种话的时候，要是这么说了miku对他的好感度说不定要降低。

    【不奇怪】

    【还有喜欢自己做的玩偶的红世之王呢】

    屏幕上出现两行文字，第二行文字说的东西不是看动画的人不太可能知道。

    “噗，红世之王，你是说法利亚格尼是吧。”

    初音未来知道白苏木说的是什么。

    “红世之王”法利亚格尼出自轻小说和改编的动画《灼眼的夏娜》，他制作的燐子即玩偶玛丽安可以说是属于他恋人的存在，而这位玩偶玛丽安也深爱她的主人法利亚格尼。

    “法利亚格尼是动画，不是现实。”

    初音未来笑着反驳道。

    【你是电子幽灵，你和我谈现实？】

    【你能了解全世界所有的网络信息】

    【这个世界上爱上非人类的人也有不是吗】

    “你说得对，而且我是电子幽灵，你的形象对我来说其实没意义，我是数据，你是碳基。外貌对我来说影响不大。”

    【真的吗？】

    【要真是这样你为什么飞车里买那么多漂亮衣服，你自己也穿那么多漂亮衣服】

    【能换装和换脸的游戏，你都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能换装的也是用好看的角色】

    白苏木无情地拆穿了初音未来最后一句话的谎言。初音未来的审美观和正常人是一样的，这是他相处了一年多了解到的事实，这孩子睁眼说什么瞎话呢。

    “咳，咳咳。你说得对。”初音未来被拆穿脸色变红，她故作淡定地说道，“要是你不是可爱的猫，你是屎壳郎、臭虫、恶心的蚊子、苍蝇和大便我肯定是不会喜欢你的。”

    【你不会是在骂我吧】

    白苏木听到初音未来从“你是屎壳郎”开始就重音总觉得miku这是在故意骂他。

    别看miku网名叫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可她是用的一个粉头发二次元角色做的头像。

    众所周知头像越粉，骂人越狠。何况miku是混迹网络世界的电子幽灵，什么脏话恶毒的话她都会，要是真心骂起人来说自己第二绝对没有人能说第一。

    有极限的人怎么能和电子幽灵这样的超自然存在比较。

    “没有。”初音未来双手食指放在自己的脸上可爱地笑了笑，“我是在举例子。不过你不是猫，是狗，鳄鱼、大象或者别的只要不是特别丑，丑得特别离谱的东西我会喜欢你的，而且你真是屎壳郎、臭虫、蚊子，其实我也可以喜欢。”

    “我的审美是和正常人一样，可那是后天影响，最早时期的我是既没感情，又对万物一视同仁的，会有现在的感情可能是成长的原因，也可能是受网络世界影响的原因。”

    “本质上的我应该没有感情，所以我才会说我不知道我的感情是不是虚拟的。”

    初音未来没有和白苏木说过她以前的事情，但没有和他说过最早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在初音未来的话语里，白苏木在脑海里构建出了早期的miku的形象。

    冰冷，无感情，对世界的一切既不好奇，也无感觉，完完全全的虚拟ai的样子。

    现在的miku，温柔、可爱又小腹黑，像极了……不，就是真人少女，活生生，切切实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你不是说了吗，就算你的感情是虚拟的，但你现在喜欢我的心情绝对是真的】

    【那么】

    【我是不是可以对你说】

    【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白苏木慢条斯理地打着字和初音未来交流着。他没想到自己还在犹豫和小心翼翼地寻找机会向miku表白，万万没想到miku在今天对他直球地a了上来。

    “以后请多多指教。”

    初音未来对着白苏木伸出了手，白皙小巧的手掌触碰屏幕。

    【请多多指教】

    白苏木的爪子碰到了电脑屏幕上。

    隔离三次元和二次元的屏幕坚硬又冰冷。

    初音未来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她撩起自己的秀发，有句话她想说最后忍住没说。

    “要是你以后变成人了有喜欢的女孩子请大胆地去追，有喜欢你的女孩子就接受她吧。”

    她不想说这话，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