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唐洁着实惊讶了一下。这是专业的练功房，单单中间的格斗台，那也只是她在电视上见过的。

    “以后别跟我说你会功夫，我就是干这个的！”他不忘耍帅的指了一下那台子，四处摆放的木桩和垂吊的沙袋，都是高逼格的装备。

    “他也是干这个的？”

    “他连续几届拳王，拿过好多奖,讲得过许多金腰带。但是现在金盘洗手了。”林天伦说着就开始翻他的衣柜，他扯开帘子，帘子后竟然别有一翻洞天！是个练习间！感觉像进了舞蹈室，两旁有门，左边是男更衣室连着冲凉房，右边是女更衣室连着冲凉房。

    他将她推进挂了女字的更衣室，开始在地上的箱子里翻找。他只是想找一身合适她的衣服。

    “给，这个尺寸你能穿，新的。还有内衣……”

    “内衣？”唐洁心里着实害羞了一下。

    “你今天跟我说过了，你很保守，但是衣服是有规定的，女生的运动内衣也是特制的，不会太差。”找出来之后，真的是一套白色运动型的背心内衣套装。

    “这个，你换吧，我在隔壁。”把你的湿衣服挂在晾衣杆上。

    今天发现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心细，虽然还不太解他但是他也并不坏。

    他大摇大摆的出去之后，冲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件他穿的衣服。然后坐在楼梯口，等着她下来。

    萧南已经换好了衣服，端了酒和菜，安之若素的坐在那里等吃饭。

    “你家的长工呢？”

    “辞职了。”他有些漫不经心无所谓的认为有没有长工都可以。

    “为什么呀?工资给的少啦?”

    “偷了我两头牛，就不而别了。我想想也算了，他在我这儿干了十多年了，拿走就拿走吧。我爸说他人不错，就是贪小便宜，反正也上年纪了，回头再找一个呗。”

    “你怎么坐这啊？”唐洁换好了衣服，吹了头发，从楼上下来，林天伦转过头，看呆了！

    “你发什么愣，你下来！好狗不挡路，那么多地方你不坐……”

    作为师兄的萧南，那是好一顿教训他。

    “来，吃饭。”

    现在的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唐洁确实饿的不轻，也就没多谦让。

    “来，弟妹，给你杯热水……”

    “你叫我什么？”唐洁确实因为离的远，没太听清。

    “吭――”林天伦这一声咳，差不多咳了十秒钟。

    “你哮喘啊，咳那么长时间？！”他瞪林天伦的时候，他使劲的在眨巴眼睛，暗示他别瞎叫。可是，表情却忍不住露出喜色。

    “你……叫什么？”萧南这种粗鲁的大男人，不懂那些暗示，也不懂自己师弟是个什么意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问一问名字还是可以的。

    “唐洁。”

    “恩，好名字。那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三。”本来说的二十二，后来说二十三。其实都一样，二十二过了半年，距离二十三还有半年。就说二十三吧。

    “来，先吃点，我刚才看你赶羊还是挺熟练的。难不成是从农村来的？”

    “恩，上山放过羊。”

    唐洁坐下，看着这白酒和简单的两三样下酒菜，她想起他爸爸。整日就是白酒加花生，喝多了就出去，回来就找事儿。妈妈为了生活，才不得以带着她离家工作。

    突然她就饱含热泪，仿佛回到记忆最深处，最模糊却又忘不了的那个阶段。

    “怎么了？”林天伦看见她愣着，甚至还有些动容，眼眶都红了。赶紧给她擦一下鼻涕。

    “哦，没事。刚淋雨还没干，一会儿就好。”突然被他擦鼻涕的动静吓醒了，像刚刚从噩梦出来一样，勉强的笑着。

    “来，你吃点。”

    “我那个，能在你的牧场看看吗？”

    “雨衣雨伞在门上挂着，地上有胶鞋，你出门注意滑倒。”

    “好。”

    “你不饿？”他还时时刻刻担心她的温饱问题。

    “不饿。”穿了胶鞋雨衣，打了伞，走进雨中，感觉回到许多年前，爷爷奶奶带着她放羊。那时她听爷爷奶奶到最多的对话就是：你这个不争气的爸爸，真是对不住你妈妈。

    后来，爷爷奶奶在三年中连续离开人世，她也就没有机会去放羊了。惶惶岁月，匆匆十年。

    “你这家伙，这次怎么舍得带来让我看了？”

    “你别高抬你自己，我根本没想着带她来让你看。今天中午我本来在她家吃饭的，但是拖你的福。临时又没有司机，你又想让我陪你喝两杯，我这才带了她出来的。而且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别人帮忙，她根本不会跟我出来的。”

    “你去了人家的家啦？上了人家床了？”

    “本来是准备进家门的，你一通电话打来，别说上床了，我连家门都没进。今天这事，是我人生的一大憾事，是你造成的，你得多罚两杯。”

    他给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