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小温惠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成了这么出色的模样！”

    “温惠教起徒弟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嘛！”

    “要是先生能学学这种寓教于乐的教学方式，我等就不会无聊到在课上呼呼大睡了！”

    “那是先生的教学方法有问题吗？那还不是因为你通宵看话本导致第二天精神不济的缘故嘛！”

    “兄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拆了我的台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倒是说不上，只不过看你难受，会使我感到快乐罢了！”

    “……”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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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惠一行人在这个营地休整了几天，便宜徒儿们也都纷纷开始脱胎换骨。

    这日，大家收拾好准备继续向北境深入。

    在温惠的示意下，董宽将前几日那个幸运的“教学用具”提溜了出来。

    大汉双手双脚被缚，与一名大周士兵同乘一骑，为了方便他指路，不再像之前那样用粗布团塞住他的嘴。

    “你将最近的一处驻扎地指出来吧。”温惠立于车架上淡淡吩咐。

    不说之前被温惠的一通“调教”，单说这几天他看见的身边同伴被这些恐怖的周人“折磨”的样子，他就不禁浑身一颤。

    说来也算得上幸运，因为他那日早晨被选中出来充当“教学用具”，所以其余周人在挑人“教化”时往往会略过他，不过正是因为在旁边全程观看了同胞不同的惨样，使他更清楚地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那些周人都是魔鬼！魔鬼！他们不是人！

    回忆起同伴的凄惨模样，他立刻乖顺地为这个队伍指路，至于说耍小心思，他是一点也没有这样的胆子了。

    大汉难得是个脑瓜清醒的，他这两天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些周人对那些手上沾染过周朝平民百姓的同胞的态度，属于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但对他们这些只是在战场上和周朝士兵拼杀的人，态度不冷不热的，要是表现良好，比如说愿意带路的、真心听从教诲的，反而还会和颜悦色；可遇上固执己见的，则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出于同部落的情谊，大汉特地先指了一个南下屠戮过周人的营队的驻扎方向，想着既然周人更容不下这类人，那么在周人抓了这批人之后，现在尚存的同部落小伙伴的生活会好过一点。

    “大人，那是索尤里部落的一处驻扎地，索尤里的那些该死的狗崽子们，就是在几年前抢了咱们大周三座城还大搞屠杀的！”

    大汉经过几日的素质教育熏陶，现在把屁股坐得很正，张口某部落狗崽子，闭口咱们大周。

    “哦——”温惠意味深长地远眺着大汉所指的方向，感叹道：“算算路程，我们现在早上知道了前往的具体路线，晚上就可以把那些异族送去地下了。”

    温惠用温和的语气说完这和善的话，便进了车架示意大家出发。

    傍晚，大部队又双叒凭空出现在了异族的营帐中央，不过这一回温惠并没有出手，甚至没有露面。

    他端坐车内叫便宜徒儿们出手，而且基于这部分异族罪孽深重，让徒儿们死活不论，但最好是废物利用，帮助自己掌握杀伤性强大的文术的力度，比如说用多少能量能把人打成什么样、相同强度的同一道文术对修习不同功法的对象会不会造成不同的伤害力度……

    因为温惠想锻炼一下便宜徒儿们，所以并没有出手。

    面对行动自如、凶神恶煞的异族士兵，有些文道境界稍低的、害怕自己力量不够的便宜徒儿们就有些畏首畏尾了。

    温惠当时没有说些什么，只在结束后淡淡地教育他们：“文道力量比你们想象得还要强大，我们并不需要担心敌人能伤害到我们什么，我们只需要担心动手之后不知道会把他们打成什么德行。”

    这一番话叫那些不敢动手的便宜徒儿们大为羞愧，纷纷当场赌咒发誓自己以后定不再如此了。

    ……

    深夜，“不是那么便宜”的颜路营帐。

    他在打算传家的小册子上详细记下先生早上出发前说的“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的具体路线，晚上就可以送你去死了”，以及先生晚上教诲众人的“我不担心敌人能把我打成什么样，我只担心我动手之后不知道会把他们打成什么德行”。

    然后掏出想要公开发表的那一份记录，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要用比较精干含蓄的语言记录先生的语言思想。

    于是他提笔写下：

    “圣凌然立于车，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夜，圣教徒，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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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画面上颜路的两个版本的记录，在场读过书的都沉默了，没读过书不识字的虽然不知道大家为什么沉默可为了不显突兀也沉默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