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心？

    林牧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名字。

    这个可以说彻底改变整个人类世界，甚至是三体世界...乃至整个宇宙命运的女人名字。

    她是无数个历史大事件中的关键人物。

    如果程心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的走势完全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而现在，这个女人还没有真正展现她对世界的力量，还只是维德手下的一个不经世事的小秘书，边缘到极点的小小人物。

    ...从不远处观察这个尚且青春年华的女孩容颜。

    林牧发现，她真的很美，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尘仙之美。

    她就像是那乱世中的圣母，能够给苦难的人带来救济的精神之光，促使丧失希望的孩儿照到希望的暖阳。

    当然，这纯粹只是印象之流。

    真正见证过历史的林牧表示，程心这家伙以后做出来的事情，完全和她这张脸背道而驰。

    “你是程心？”

    当那个女孩靠近时，林牧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美丽的少女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唇，不相信自己的名字竟然被面壁者给念了出来。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是程心脑海里第一个涌现出来的念头。

    眼下，这位l国的大热人物，跟自己这一介草芥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他是如何认识自己的？

    想不通！

    一开始，程心都不好意思抬头，不敢直视林牧的目光，因为对方那双锐利的眼神当中，早早的就将她给锁定。

    这让她见到面壁者后想要凑上前打招呼的心，马上一惊，并跳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面壁者更是直接念出了她的名字，让她受宠若惊。

    她本来刚毕业，能够分配到pdc工作已是荣幸之至。

    现在刚到这里，又被面壁者打招呼，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的，程心俏颜一红，咽了口唾沫，不知面对这个跟她年龄相仿，却大有作为的青年该怎么做。

    她心乱了。

    不远处。

    林牧见程心这个样子，自己也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不行！

    他不想改变历史的时间线，所以随意叫别人名字是不对的。

    所以，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立马沉下脸，对着程心的方向又稍微佯装解释，假装认错人。

    “不好意思，认错了。”

    一句冰冷的话，泼在了原本脑门发热的程心头上。

    程心像是大梦一场，低下的俏颜难以掩饰失落的神情。

    她依旧不敢抬头，就这么躲在维德的后边安静走过。

    “...原来不是叫我啊，只是认错人了。”

    “看来面壁者的朋友中，有一位也叫程心...”

    “我只是恰巧长得相似，又碰巧叫这个名字罢了..”

    “我能有什么不同呢，也配面壁者亲自招呼？”

    “真是自作多情...”

    心中思绪，程心逐渐远去，再也不敢在林牧身后多望一眼。

    而维德则是没有这么多顾虑；他朝林牧致以微笑，轻轻点头，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太过刻板，像是为了做而做，没有打自内心的敬意。

    维德如此，自是因为他的高傲。

    他不认为，所谓的面壁计划，能够给世界带来什么改变，所以面对面壁者们，他只做表面工程。

    林牧同样对维德轻轻点头，虽说对方不是打自内心的尊敬他，但这种情况也能理解，相反，他倒是真心敬重维德的。

    ...最后，在这两个历史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即将远去的时刻，林牧总觉得心绪低落，想到后续会发生的事情，终归还是朝着程心说了些什么。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无端的朝着一处方向喊出来这句话。

    在场保护他的特种兵们，一脸不知所措，不知道面壁者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很快，一群从外面赶到的记者，便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诸位特种兵一边驱赶这群突如其来的记者，一边顿悟，原来刚才面壁者的话，是说给这群记者听的。

    可，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

    ...

    混乱间，人声嘈杂。

    似乎林牧的这句话，无人在乎，很快便被记者的各种问题所淹没。

    唯有还没走远的维德与程心二人，似真正听出了刚才那句话的含义，并回头望去，瞳孔中思绪复杂。

    程心唇角轻抿，看着已经被记者围堵起来的青年，不知为何有泪水从脸颊滑落。

    她有点感伤，可又不知为何事而如此。

    她总觉得，这句面壁者突然冒出来的话，像是对自己说的。

    然而，刚才对方已经证实，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