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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四方的招式,足见其怒气不容小觑。“姑娘,你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荀馥雅见谢衍笑得一脸虚弱,瞬间只剩一丝怒气:“谢大公子下的大手笔,既是谢老夫人的嘱托,又是谢夫人的威逼,我能不来吗?”
谢衍招呼她入座,忽地重重地咳嗽两声,模样狼狈至极。
荀馥雅别过脸去,给他留点尊严。
他身子不舒服,说话不太利索,不宜长谈,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晓你记恨二弟强行掳你过来给我当妻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咳咳……若你助二弟高中,我便烧了婚书,还你自由,如何……咳咳……”
天启的科考分四级: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
院试没通过之前,考生被称之为“童生”或者“孺子”,通过后称“生员”或者“秀才”;秀才参加乡试通过可成为举人,第一名称作解元,乡试三年考一次,因为考期在八月,故又称“秋闱”。
会试在乡试的基础上展开,时间定在乡试的第二年春,故又称“春闱”,若举人通过乡试可成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
殿试则是由皇帝主持测验,通过了叫进士。殿试第一名是状元,二名是榜眼,三名是探花。
谢昀连院试都没通过,学识上连小川这等童生都不如,即便花钱买了名额,有幸参加春闱,科举金榜题名纯属是痴心妄想。
这谢家人是得了妄想症,还是存心为难她?
荀馥雅转过头来,抬眸看向谢衍:“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并非是神仙,不能点石成金。”
谢衍虚弱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地回应:“一个故意而为之,一个深藏不露,我怎敢轻视……咳咳……姑娘,是你太看低自己,也看低了我二弟……咳咳……”
好不容易撑着把话讲完,他再也忍受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慌忙从衣袖里掏出棉丝手帕捂着苍白的嘴,边重重地咳嗽,边狼狈地侧过身去。
即便他用力捂住了嘴,可每咳嗽一回,便痛彻心扉,那腥红的血一浪接一浪地从口中喷涌而出,无法抑制。
荀馥雅头一回瞧见谢衍犯病,可谓是触目惊心。
谢衍此种状态明显是病入膏肓了,他本该多休养少说话,可每每总为谢昀那厮来找她谈话,总为谢昀的将来筹谋。
这份兄弟情,饶是她这旁观者看着亦深受感动。
怪不得上一世,谢衍是谢昀心里唯一的甜,谢昀翻遍整个天启都要找出辛家人来算账。
裘管家似乎早已见惯,瞧见下人端来汤药,赶紧给谢衍递过去。
谢衍许是难受极了,那汤药在他眼里宛如救命稻草,他一把夺过来,顾不得烫,一口将其饮尽。片刻之后,他身上的症状方渐渐消停。
荀馥雅不欲打扰他静养,站起身来向他告辞,岂知话到嘴边,谢衍那暗哑的嗓音再度响起。
第27章 不许多看一眼
“二弟七岁……咳咳……已通过院试……咳咳……九岁已通过乡试,因而受到……咳咳……姜夫子的青睐……咳咳……姜夫子特意为他行了特权……咳咳……推举他为贡生,拥有……咳咳……参加殿试的资格,只是……咳咳……当时二弟因二娘之死……咳咳……变得十分厌恶文学,避而远之……咳咳……时过境迁,才……咳咳……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因此……咳咳……你无须担心他的考试资格。”
荀馥雅每回瞧见谢衍讲话都觉得无比难受,更何况是本人。
可他如此难受,每回都坚持把一大堆的话讲完给她听,若再退却,只怕他会说得更多,搞不好猛地大吐一口鲜血,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想到去延边刺探犬戎族军情之事,她灵机一动,提出要求:“我答应你提出的交易,但我还有一个请求,此次谢夫人到延边处理店铺之事,得把我带过去。”
像荀馥雅这般人物必须到延边的理由必定不简单,谢衍本想敲击一番,再度摸一摸她的底,无奈今日的精神气似乎已耗尽,身子变得越发难受疲倦。
他只得病恹恹地回了个字:“可。”
得到回复,荀馥雅不再打扰,起身向他行了礼,与吟冬回屋里吃午膳。
果腹后,荀馥雅坐在木椅上低眉品茶,吟冬在屋子里忙前忙后,替她收拾明日启程延边所需的用品。
荀馥雅静心想了一会,即便谢昀年幼时是个神童,聪明绝顶,但《伤仲永》的故事告告知与她,学习不进则退。
如今谢昀的课业实在落后太多了,仅一个月补回去,是不切实际的。而以他如今的学识去考科举,金榜题名那是做梦之事。
为今之计,唯有出奇制胜,依仗从上一世获得的信息来有的放矢地给谢昀辅导。
她依稀记得上一世此次的春闱考试考的是《四书》与《经文》,而殿试上老皇帝提出的试题是“积弱治国,何以求强”,遂命吟冬备上相关书籍,与她一同前往谢昀所居住的西苑。
响午过后,天又开始下雪,漫天飞舞,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