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说，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种族。”

    决心重整旗鼓的白泽看着春华，和他的实际掌控者雨倪直接对话。

    雨倪直接接管了春华的控制权，疑惑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越来越看不懂了，他们和我们过去侵略的任何一个种族都不同。”

    魔族是通过吃其他种族的灵魂而生的种族，而魔界只有恶魔，这是一个畸形的世界。

    他们不止一次入侵过其他世界，摧毁了无数种族。

    可是在人界，他们收到了阻拦。

    奇怪的人出现，连魔界之主亲自开启的世界传送都被强行关闭。

    可是这也没什么，他们的攻击手段弱的可怜，引以为傲的热武器连最基本的伤害都做不到。本以为对付这种弱小的种族，费不了什么力气，那个关闭魔界之门的人也死了。

    可是这个种族的屹立惊人，他们不断抵抗，最开始只以为是负隅顽抗。

    但是某一年的某一天，本来顺风顺水的推进突然受到了阻碍。

    这时候白泽才发现，人类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成长着。

    恶魔终于坐不住，用传送门换来一个大罪者，要用高级战斗力一举消灭人类。

    然后一个名叫邱正翼的女人出现了，她只身杀进了恶魔的领地，在无数恶魔的注视下，将恶魔引以为傲的高端战斗力，sè yù的大罪者撕成了两半。

    “告诉我吧，小雨，你曾经也是人类，你一定知道的。”

    春华没有一点反应，就像是机器死机了一样。

    白泽不着急，等待着雨倪的回答。

    “人类，缺乏学习能力，不断重复自己的错误，孤僻又贪婪，对魔法的理解也很肤浅，在没有动力的条件下容易变得懒惰。他们总是把自己逼入险境，鲁莽又大意。”

    “可是……”

    白泽欲言又止，她过去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一个又一个人类打破了她的印象。

    无人胆敢触怒的红衣杀神，邱正翼。

    只身中心区域破恶魔十城，逼得白泽不得不更换大本营的李长生，一人坐守三年才悠悠离去。

    拥有必胜能力的肖乖寿。

    甚至还有雨倪，无视种族隔阂转变成恶魔的人类。

    还有季成……这个将白泽所有的骄傲和自尊踩在脚下，将白泽拖下云端的人。

    雨倪想了想，随手拿过一个有季成照片的相框：“他们偏执，不切实际，可是神是公平的，有诸多不完美的他们拥有我们所不具备的潜力。当他们找准方向之后，进步的速度我们无法想象。”

    “这样啊……”

    白泽稍微又有些低落了，自打出生起，她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挫折，她的一生过于顺风顺水了。

    雨倪又说话了：“但是没有关系，传送门很快就会开启，只要在他们真正进步之前除掉他们，赢得人还是我们。”

    “小雨……你觉得，这个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么？”

    “魔界之主？”

    “不是，我是指那种，无所不能……”

    白泽话说了一半，只觉不对，连忙打住，好在对方是雨倪，不会做打小报告这种没品的事。

    雨倪笑道：“谁知道呢。”

    白泽又问道：“那小雨，你觉得你现在还算是人类么？还是恶魔？”

    春华又不说话了，代表雨倪那边又愣住了，春华呆呆的跟着白泽行动，机械，僵硬。

    良久，他又发出声音：“我现在这样，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你就当我……是恶魔吧。”

    白泽懂了些什么。

    雨倪她虽然不明说，但是白泽知道，她比谁都厌恶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雨倪的答案也让白泽放心，现在的她是绝对不可能回到人类的阵营去的。

    雨倪自己都不会接受自己以这种身份站在人类阵营的。

    “那就好。”

    回到季成那头，他还不至于脑子发热去拦离开的两人，就算白泽不对自己下手，现在的自己也绝对杀不了她。

    如果季成再强一些，刚才白泽慌乱崩溃的时候，就是杀掉她的最好时机。

    可惜了。

    季成转身往回走着，很快就看到了那件小屋。

    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有白泽在，没察觉到很正常，毕竟她是可以自由出入安全区甚至是新人类学院的恶魔。秋宝也做过这样的事，和她同宗同源的春华有相同的能力很正常。

    季成站在门外，没有莽撞直接进门：“老爷子，我回来有点事。”

    吱呀————

    木门推开，开门的是雪井，他睁大眼睛惊喜的看着季成：“你准备带我一起走了？”

    季成无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头发弄得乱乱的：“一边去，我回来是有正事，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好。”

    季成进门，雪井乐呵呵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