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

    碧霄宫。

    苏青云苍老的声音响起。

    大殿中，苏凡收起刚写好的药方，听闻爷爷的呼唤，不由得转头循声望去。

    大殿门口，苏青云望向苏凡。

    烛光摇曳，斑驳着落在苏凡的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也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气质。

    苏青云精神忽然一阵恍惚。

    自己前半世生了一个好儿子，资质无双，年纪轻轻就踏入了圣境。

    后半生居然也这么给力，又白捡了一个容颜如此绝世的孙子，上天对他真的是太厚爱了。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天道的私生子了。

    “爷爷，看你神色匆忙，不知所为何事？”

    苏凡缓缓起身，连说话也都是缓缓的，但就是这种缓缓的做派，却更彰显出他那绝世的气质。

    “凡儿，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是何体质？”

    苏青云直截了当，一点也没有绕弯子。

    “百大体质啊，爷爷，你们真的看不出我的体质吗？”

    苏凡愣了一愣，旋即恍然，看来苏文清说的都是真的。

    百大体质，只有本人才能识得，外人，即便是圣者，也不能窥探。

    只能根据已知的史料记载，结合百大体质的种种迹象进行推断。

    然而，史料记载，目前十不存一。

    “凡儿，为人低调没有错，但是谦虚过度那就不好了啊。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体质？是排名第一的混沌圣体？还是零号体质命运虚无体？难不成你真的是无上禁忌体质？”

    苏青云心中疑窦丛生。

    因为从苏凡出生降下天地异象开始，他就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苏凡绝对不凡。

    百大体质的定位，对苏凡来说，只不过是最低配罢了。

    “无上禁忌体质？”

    苏凡萌币了。

    自己可是实打实的不灭圣体啊。

    至于无上禁忌体质。

    他就压根没听说过有这种存在。

    “是谁在造我的谣？”

    苏凡不免好奇起来。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人。

    苏文清！

    刹那之间，苏凡全都明白过来了。

    心头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自己跟苏文清说的是排名第五的苍天霸体。

    怎么传着传着，兜兜转转一圈，再回到自己这里，就变成了无上禁忌体质了？

    果然，谣言可畏啊！

    “爷爷，我不是混沌圣体，也不是零号体质，更不是什么无上禁忌体质。”

    苏凡真的是无言以对。

    事实上，他自己也蒙了。

    系统虽然奖励了他一具不灭圣体，但是好像并没有标注品质和等级。

    “这系统也太抠门了，连个说明书都舍不得给吗？再不济，打个标签总可以吧，又花不了几个钱。”

    苏凡心中暗暗腹诽。

    “凡儿啊......”

    “你不应该骗爷爷的，毕竟，你长得这么帅。”

    苏青云摇了摇头，满脸怀疑之色。

    闻言，苏凡再度懵逼。

    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不应该骗你？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

    再说了，长得帅和骗不骗人有关系吗？

    这都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啊！

    就在此时，苏青云叹了口气，旋即一拍脑门，似是恍然大悟道。

    “爷爷知道了，凡儿，爷爷全都知道了。”

    啥？

    您知道啥了？

    我还啥都不知道呢。

    您就知道了？

    天界的人是六个核桃喝多了吗？

    都这么爱脑补的么。

    “呃......”

    苏凡意识到事情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赶紧向上前一步，正想要跟爷爷说明实情的时候，却被后者无情地打断。

    “凡儿啊，你天资卓越，而且沉稳内敛，短短十二年，便是取得旁人难以企及的成绩。尽管你不愿意透露自己究竟是何体质，可爷爷知道。”

    “一来是你为人低调，性子淡定；二来是你不想给苏家小一辈带来压力，从而打击到他们的自尊和自信。特别是你身为少主，日后的苏家掌舵人，一切都要为了苏家未来着想，因此你就更不愿意张扬了。”

    “嗯，很好，非常好，凡儿，你能克制炫耀显摆的欲望，说明已经到达无欲则刚的境界。说来惭愧，爷爷我已是一千多岁的人了，都是达不到如此之境，见了便宜和好处，就忍不住两眼放光，而你，不过十二岁，便能参悟到这样的境界，实在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苏青云自说自话。

    听得苏凡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