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黄金荣这路货色，当过巡捕，干过青帮，黑白两道都通透。

    正式上任之后，表现出的能力倒还不错。

    不过为了随时敲打他，也作为监督，秦牧给他派了一位搭档，也是北洋海军出身，作为秦牧嫡系的广丙舰管带——程璧光。

    历史上程璧光于黄海海战中负伤，北洋海军的投降书也是由他乘炮舰负责递交给倭寇旗舰的，战后他被革职返乡，后加入兴中会，在未来也大有作为。

    在这个时间线，程璧光压根没有负伤，一直追随秦牧，在海军中任职，现在已经是"天枢"级战列舰二号舰"天璇"号的舰长了。

    秦牧安排他与黄金荣共事，共同担任执剑人的身份，一是因为他是秦牧的嫡系，绝对可靠，二是他作为军人的严谨与沉稳，既能防止黄金荣越界，也对情报工作有很大的作用。

    黄金荣看着一脸严肃地进入天网总部与他共事的这位，深知这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程璧光的威压，就足以让黄金荣时刻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这还只是秦牧的下属和秦牧的一条狗之间的比较，还没有涉及到更深层的领域。

    哪怕在此之前，黄金荣还有一点小心思，现在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做一点出格的事情，就会有坦克，飞机和战舰开到他脸上，把他轰成齑粉。

    彻底趴窝了的黄金荣也开始投入到了情报工作中。

    由于秦牧拨给的经费十分充足，便携式电台之类的设备也都有大量供应，所以情报系统的搭建简直轻轻松松。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秦牧所说的，伊犁将军伊尔根觉罗·长庚每天早饭吃什么，他就能大致探查到了。

    对于情报系统，秦牧也不急于求成，毕竟距离帝国参与世界大战，还需要一段时间。

    把目光放回到鲁省战场上。

    六月十日，南征方面军第一军彻底扫清了济南城周边的敌军，全军主力将济南城团团包围。

    战斗至此，鲁省巡抚李秉衡麾下还有七万多人，依托坚固的济南城死守不降。

    对于坚固的济南城，总司令张雨亭提出，继续老办法，大炮开兮轰他娘，轰塌了城墙直接莽进去。

    但对于这个计划，南征方面军第一军军长聂士成提出了反对。

    "总司令，得亏轰塌了城墙不用你修吧，你知道当初打盛京和锦州的时候，战后修城墙费了多大劲吗？

    那地方上百年没打过仗了，两三百年前建起坚固城墙的古法几乎都失传了。

    最后还是总指挥拨出了一批钢筋混凝土才修补好的。"聂士成吐槽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张雨亭疑惑道。

    "废话，当初我一直留在关外，这两处的城墙都是我负责修缮的！"

    说罢，聂士成悄悄地问道："听说，方面军最近新进了一批装备，其中有个叫火箭炮的，那玩意可以拉出来遛遛。"

    张雨亭眉毛一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批火箭炮才刚运到后勤那里不久。"

    "呵呵呵，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这洋玩意该用就得用了。"聂士成笑道。

    "什么洋玩意？那是正儿八经的帝都兵工厂出品的新家伙。

    听说以后六大兵工厂都要开始生产这玩意列装部队，这是第一批实战实验品。

    你想要，那我就拨给你，用它去攻打济南城，正好试试实战效果。"张雨亭说着，递给聂士成一个批条。

    聂士成刚想拿起批条就走，一个疑问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玩意就叫火箭炮吗？有没有什么名字或别称？"

    "额……总指挥喜欢叫它喀秋莎，但是官方的名字叫做青龙-1型火箭炮。"

    "喀秋莎？听起来像是个老毛子的名字。"聂士成喃喃道："我还是叫它喀秋莎吧，叫起来更顺嘴。"

    聂士成从后勤处领了二十门"青龙-1"型自行火箭炮以及三千二百发火箭弹。

    "青龙-1"型火箭炮采用载重卡车为底盘，安装8个导轨式发射架构成移动式火箭炮发射系统，可挂载16枚固体燃料火箭弹，战斗射程达8500米。

    二十门火箭炮，三千二百枚火箭弹，够刘秉章那老小子喝一壶了。

    这些火箭炮全部拨给了负责主攻济南城的近卫师。

    黎元洪见到这玩意，激动地腿都走不动道了，当即抛弃了他最爱的坦克，投入了自行火箭炮的怀抱，渣男本质暴露无遗。

    "所有人都听好了，给老子狠狠地往城里招呼！百姓早就疏散了，房子打烂了再重建，反正倭寇有赔款，不差这一点！"

    黎元洪一声令下，二十门火箭炮同时发射，呼啸着向城内敌军聚集地飞去。

    嘴上说随便打，但实际上还是要顾及战后重建的影响，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火箭炮发射时的烟尘火光极其剧烈，让黎元洪激动万分。

    火箭弹在城内爆炸掀起的冲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