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老爷爷，你再仔细说说呗，天道到底是个啥子哟？”

    徐怨扑闪着眼睛，像个妖艳贱货一样往玄武的方向看去。

    “管理世界的存在，便是天道。我刚才已经回答过小友了。”ωωω.ΧしεωēＮ.ＣoＭ

    玄武虚影先前没有被火莲针对，自身的气息比较稳定，只是和之前相比也虚弱了不少。

    这个答案徐怨自然不能接受，他追问道：“再细节一点点。就比如，这个杀戮游戏的世界是什么机构，还是什么其他东西在管理？”

    如果说天道是悬在人们头窥视众生、无所不能的存在。徐怨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个杀戮游戏的世界更像是一个数据化的系统，它有漏洞，并不完美。

    就比如天谴值的计算。如果天道真的存在，那自己早就有好几千的天谴值了。

    还有观察者的存在，如果真是统领万物的天道，又何须观察者监管战场呢。

    面对徐怨的追问，玄武一时语塞，顿了数秒后才回道：“我所知的只有这些，小友若是想知道更多的，还需合界之后去问上级...”

    “我不！我觉得你知道！”徐怨两眼微眯，手上再次出现一朵火莲。

    等合界？

    以0009区这帮家伙的升级速度，等飞升战打完了都不一定能成功合界。

    没准到时候杀戮游戏都要关闭了，那时候再来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火莲自掌心升起，叠于先前的那朵火莲之上。

    原先的火莲颜色偏青蓝，而这朵的颜色更加艳黄，两者叠加，威力放大了好几倍，连地面都被蒸腾得冒出热气。

    即便没有受到火莲气息的针对，玄武的虚影在火光的照射下也有些扛不住了。

    它化作玄色巨鬼形态，体表出现一层水雾遮挡，当在火莲面前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作用。

    “徐怨小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不信。”

    徐怨伸出手掌，一枚火莲印记再次出现在手上，手心之中隐隐有火元素聚集。

    “这，这...”

    玄武那绿豆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徐怨的手心，语气中透露着不可思议的感觉。

    它朝朱雀石像看了看，但朱雀石像今天像打定主意要装死一样，毫无动静。

    “小友快快收回这火莲吧，你再不收起来，我也要进石像避难了。”

    “你进去我就把石像毁了。”

    四条赫子耀武扬威一般地在圣兽遗迹飞舞着，看得玄武心中直膈应。

    “毁了石像！这个世界就暴露在邪灵眼皮底下，你的同胞全会死！你这样做是在拿0009区所有人的生命开玩笑！”

    玄武一改往常的温善，厉声呵斥。

    但徐怨反而气势更盛：“我此来！便是为了同胞寻个说法！与其让同胞死于无良天道安排的内乱之中，不如让他们死在真正的战场上，也算是死得有意义了。”

    “若是你们不愿告诉我这天道真相，那我便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问外面的那些邪灵了。”

    赫子化作尖锥，后半段弓起，蓄势待发。

    “我说！”

    声音一出，弥漫在整个圣兽遗迹的火元素散去了一大半，狰狞的赫子也忽然软趴趴地垂在地上。

    徐怨面带微笑，带着纯真的眼神看向玄武。

    玄武重新回归人形，盯着徐怨看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你们蓝星界能一直存在，是因为有上界在为你们遮风挡雨，抵御邪灵的进攻。白虎之前说的没错，这个世界的存在便是为了磨练你们，让你们成为能够与邪灵一战的战士。上界在邪灵战场死伤惨重，战力不足，需要从下届挑选战士共同抵御邪灵，所以便有了这个杀戮游戏。这游戏里的规则，便是上界之人编写的，我们只是天地印中的灵印，只负责执行。”

    “自我们四兽融入了天地印以来，已庇护天下生灵二十万年，没想到啊，如今竟然被一个小辈...唉...”

    说完后，玄武长长地叹了口气。

    徐怨听得倒是颇有兴致，这一切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前世的自己只知道顺着程序的设计行走，每天杀怪升级做任务开箱子。

    但这一世，随着他血脉的突变和战力的离谱化成长，徐怨对这个世界的怀疑日益增重。

    这个杀戮游戏，怎么看都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

    见玄武不再说话，徐怨继续追问：“所以说飞升榜名额就是前往上界的门票？那没能进入飞升榜的界族会怎么样？”

    “飞升榜上的界族会进入上界，征战邪灵。至于落榜者，会被送回原世界。”

    “听起来好像落榜反而是件好事啊。”

    “落榜世界将不再受到上界庇护，暴露在邪灵视野之内，又怎么会是好事呢。”

    玄武声音虚弱地说着，它看了一眼徐怨的赫子，默默加了一句：“对你来说没准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