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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溪在屋子里煎熬,屋外的等着的沈星渊同样煎熬,他知道宁云溪正在里面受苦,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来的低声痛呼,犹如一道道利爪划过他的心脏。
如果可以,沈星渊希望现在受苦的人是他,而不是宁云溪。
紧皱着眉头在门外定定的等了许久,直到屋子里的逐渐安静下来,沈星渊也随之松了口气,转身离去,留下地上的一小摊血迹。
无相寺的后院禅房中,慧慈正写着经书,‘轰隆’一声,大门被人踹开,一个高大人影逆光站在他的门前。
慧慈神色微变,手下抄写的经书上已被墨迹染污了一片。
“你怎么来了?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怎么能踹门呢。”
慧慈虽然嘴碎的很,但实际上心头却有些慌。
这家伙该不会是知道他偷偷给宁云溪那丫头治病的事情了吧?
不理会慧慈嘴里念叨的那些,沈星渊沉着张脸到了慧慈的桌案前。
“为何瞒我!”
慧慈心头一咯噔,假笑着往后退:“这…你说什么呢?我瞒你啥了?”
慧慈现在有点后悔,他应该也学点武艺傍身,就不至于被这天杀的沈星渊拿捏的死死的。
“你偷偷给她治疗,还要装作不知道吗?”沈星渊强压着怒气,一巴掌拍在慧慈的桌案上。
而后那两掌厚的桌子便在慧慈的眼前‘砰’的一声,断成了两半。
慧慈有些紧张的抬眼看向满脸煞气的沈星渊,不由吞了下口水。
“你干嘛?我治都给她治了,你还要杀人啊!”
慧慈属实有点慌,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见沈星渊这家伙露出这么可怕的神情来。
眼瞧着沈星渊一言不发的靠近,慧慈连连后退。
“你听我狡……不,听我解释,她那个情况蛊虫在她身体里待的时间越久,对她的损伤也就越大。
等你找到夜岚族弄来引蛊液,她的身体早已经亏空的差不多了。”
虽然现在这个法子对那小丫头的身体损伤也不小就是了,但这话万万不能让沈星渊知道了。
“上次为何不早说?”沈星渊身形一滞,停下了脚步。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想法子找夜岚族的人,但就如慧慈所说,这些人踪迹飘渺,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消息。
察觉沈星渊的情绪有些低落,慧慈轻咳一声。
“这不是知道你心系那个小丫头,要是知道虽有法子能治她,但却十分凶险必然不会同意嘛。
小丫头不肯让人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沈星渊紧拧着眉头:“什么意思?你这法子究竟有什么凶险?我方才从那小木屋过来,她很痛苦。”
“额,这个……”话说到这儿,慧慈也知道是瞒不下去了,但是……
“你保证不对我动手,我就告诉你。”
沈星渊直接用拳头回答了慧慈,被一拳打的栽倒地上的慧慈,就地坐下了。
“你怎么怎么暴力啊,当心我跟那小丫头告你的黑状!”慧慈捂着左眼神情颇有些气愤。
沈星渊举了举拳头:“说!”
慧慈:“……”
大老粗就知道动手,简直有辱斯文!
“她的治疗已经过去大半了,算起来还有四次药浴,便可以结束了。
只是后面的这几次药浴,只会一次比一次痛,挨过去了,她身上的蛊毒也就解了,虽说是受了不少罪,但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
药力化入她体内,改变她的体质,日后一般的毒对她都起不了作用,就算是对旁人来说沾之即死的毒药,小丫头受点苦也能撑过去的。”
原本只是去除蛊毒的药,自然不可能有这种奇效。
这还是看在那小丫头上道儿,没少给他弄好吃的份儿上,他自己悄悄又加了几味药进去。
不过嘛……有好处,自然也就要承担一点儿痛苦。
那几味药加进去,宁云溪要承担的痛楚也是成倍增加的。
按理说,宁云溪那小丫头早就该疼的嗞哇乱叫了,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小姑娘竟是都撑住了,直到今日才听着一声惨叫。
小丫头真是挺能忍的,是个可塑之才。
以后要是有什么药,说不定也能给那小丫头试试。
慧慈不知,不是宁云溪太能忍,而是黎湘一直在给宁云溪用减轻她痛苦的药,这才一直撑到了现在。
“有多疼?”沈星渊紧捏着双手,掌心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捏烂了,但他却恍然未觉。
小团子是很怕疼的,小时候哪儿摔着了都能躲着哭上半天。
后来长大了,知道要维持自己公主的仪态,她便是哪里痛也只是忍着,不肯说出来的。
但他知道,小团子一直都是很怕疼的。
可是现在她就很疼,就算是慧慈不说,沈星渊也能想得到,那一定是极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