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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溪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微合的双眼中已有混沌之色。“瞧黎大夫似乎舍不得你,不若你还是将她带回去吧。”
沈星渊浑身的冷意更胜,看向宁云溪的深邃眼眸中涌起几分怒火,高大的身躯紧绷着,显然是已经气到了极点。
深深的看了眼坐在石桌边,没半点儿玩笑意思的宁云溪,沈星渊转身离去。
再待下去,他怕会忍不住上去堵住那张气人的小嘴。
他深以为豪的情绪自控,似乎到了小团子这里,便半点也不起作用了。
瞧见怒气冲冲离开的沈星渊,晴鸢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转身的瞬间瞧见倒在石桌上的宁云溪,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惊色。
提着裙摆,快步穿过回廊到了宁云溪的身边:“殿下,你还好吗?”
宁云溪还有着一丝清醒的意识,瞧见晴鸢的小脸,微微松了口气:“扶我回去休息,再请慧慈大师过来。”
言罢,宁云溪便昏迷过去。
“殿下!”晴鸢压低的声音里满是忧色。
见晴鸢急匆匆跑出去的初雯也跟了过来,瞧见宁云溪有些惨白的脸色,忙和晴鸢一起将人扶进了屋子里去。
“初雯姐姐,殿下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都醒了,这怎么又昏迷了?”晴鸢给宁云溪盖好被子,神情仍是有些担忧。
方才她在外头,也不晓得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初雯叹了口气,自一边的铜盆里拧了把湿毛巾靠近床边:“殿下是听到外头的动静醒过来的,但状态并不好,为了瞒过沈将军这才强行起来的。
好脸色也不过是脂粉堆叠出来的。可你瞧殿下现在的脸色,便是厚厚的脂粉也盖不住苍白之色了。”
说着,初雯捏着帕子将宁云溪的脸擦了个干净,露出一张异常惨白的俏脸,就连红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病态必现。
瞧着宁云溪这副样子,晴鸢不由捂着嘴唇转过了头去。
初雯瞧见自晴鸢脸颊上滑落的泪珠,又是叹了口气:“现下可要怎么办?那黎大夫瞧着不是个可靠的,怕会泄露殿下的秘密。
可若是没有大夫来给殿下瞧瞧,咱们连殿下如今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初雯的话提醒了晴鸢,眼底顿时一亮:“殿下昏迷前曾说过,让我去找慧慈方丈,初雯姐姐你在这守着殿下,不要让人靠近,我这便去请慧慈大师。”
言罢,晴鸢便快步离开了屋子,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
林间小筑外,沈星渊板着张俊脸瞧着面前的两姐妹:“近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他始终觉得小团子的举动有些反常。
水碧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转头瞧了眼边上的千月,却见千月目不斜视,半点儿没有紧张之色。
这家伙倒是镇定。
“回将军的话,近日…并无什么事发生。”水碧抱拳朝着沈星渊行礼,垂头答道。
公主殿下已经再三警告,她若是再不识趣,怕是要凉。
水碧的小动作全都落在沈星渊的眼中,转而将目光投向一边的千月,语气中多了几分压迫。
“水碧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月仍是一副冷静模样,抱拳答道:“除了每日琐事,殿下每日至少要练一个时辰的武,旁的便没什么了。”
沈星渊凝视着千月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千月是个极忠于命令的直性子,是不会撒谎的。
罢了,也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即是如此,你们便好好保护公主殿下。”
二人应下,眼瞧着沈星渊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小径,水碧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神情颇有些怪异的瞧着千月。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瞎话了?”
和千月一起搭档共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千月说瞎话。
千月仍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语气很有些理所当然:“殿下说了,没经过她的允许,有些事不能告诉将军。”
水碧满脸疑问:“你是不是忘了将军才是咱们的主子?咱们这么糊弄将军真的好吗?”
千月像是看傻子似的瞧了水碧一眼:“从将军将我们送进流云殿的那一天起,我们的主子便不再是将军了,这也是将军的命令。
现在我们应当以殿下的命令为主。”
言罢,千月便转身往院子里去了。
水碧眨巴了下眼睛,一拳锤在手掌心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千月那家伙不亏是只听命令的家伙,分析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嗯,她们现在的主子是公主殿下,自然是要一切以殿下的命令为先。
想通了的水碧,心头那点儿对沈星渊的愧疚,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沈星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下的命令给阴了一把,因此也错过了阻止宁云溪的机会。
晴鸢自屋子里出来,正好瞧见从院外进来的千月和水碧,不由微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