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再好好游览下莫高窟好了。旅游嘛，还是闲散些好。”

    而且，凌月曦觉得最重要的所有东西，今天就已经得到了。

    次日一早，凌月曦就像一个普通游客一样，穿过平坦的林荫道，垮过长长的石拱桥，进入这向往已久的神秘莫高窟。

    最先看到的就是这里的菩萨，一个个面容丰腴，体态优美，栩栩如生。

    有几个菩萨袒胸露臂，风度幽雅，薄薄的衣服，细微的褶皱。她们似乎是在沉思中微笑，塑造传神、富有魅力。凌月曦不只是在看，甚至还在用精神力仔细地感应着。

    ……

    攀上第二层的一座石窟，她看见了一个二十米髙的大佛，这就是释迦牟尼的雕像。明哲、睿智、善良、仁慈的气度吸引着凌月曦，一种庄严神圣、不可亵渎的崇敬心情油然而生。

    凝视着佛祖那永恒的微笑，凌月曦的眼前似乎幻出了缕缕香烟，在冉冉上升……透过缭绕的烟雾，她似乎看见成群结队的善男倌女穿着华丽的服装，手拿香炉、花束、乐器，嘴里念诵着佛经，天空中激荡着钟鼓铃铎的声音。朦胧中，映出佛祖那威严而又仁慈的面孔……

    凌月曦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又是一座十多米长的卧佛，他侧躺在一大块平坦石板上，神态安详娴静，姿势优美自然，眉似弯月，双眼微闭，长眠于梦幻之中。

    “佛也要睡觉吗？”

    长长廊道的每扇门里，都跳跃着永恒的艺术，看那壁画上有数不尽的飞天女神，千姿百态：她们有的怀抱琵琶、飘逸婀娜。有的手持莲花、楚楚动人。有的伸开双臂、迎接客人。有的轻抚琴弦、低吟浅唱。有的迈开大步、目光坚定。有的目光惆怅、独自落泪。

    有的长发飘飘、奔向天边。有的轻落人间、独自舞蹈。还有的双手合十、默默祝福。有的凝神闭目、侧耳倾听。有的双手放嘴、大声呼喊。有的头靠手臂、昏昏入睡……

    凌月曦仔细地逐一看过去，这里刻画的人物真的都各具情态，惟妙惟肖。在她眼里这里有的就是人，有的还似乎真的是仙神，但是无论如何，这些都是有情众生。

    ……

    什么是飞天，据说就是一些唱歌跳舞的神仙。凌月曦一路看下来，这里大多数画的很多其实就是人，而且还是宫廷歌舞伎。

    再差劲的神仙也不是凡人能比较的，生命层次的绝对不同，这已经超过了物种的区别。

    但是她感觉得到，人物的姿态和神情似乎真的可以表达画像的内心感受，哪怕更多的是，得其形而无其神。

    不过这里，依然有让凌月曦感到振奋的收获，特别是她这种，还在修行着的，正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的人，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细心揣摩、推演、模拟之下也让她大感收获。

    整整两天的时间，她就沉迷在这些壁画里面，来来回回地观看、思考。

    末世以来，凌月曦的身体素质一次次得到进化，这让她真的看到了前进的路，她现在真的相信自己也有达到这些仙神高度的那一天。

    告别了陶蝉父女，凌月曦还是离开了敦煌。

    出来的已经够久了，这一次她也算是收获丰富，不虚此行了。申城领地也才刚步入正轨，她不能一直都不在。

    刘元图和唐沙，这段时间在西宁呆得都快发霉了，这一天他们终于等到凌月曦回来，两人竟有种想要痛哭出声的冲动。

    “好了、好了，不要眼泪汪汪的了，走吧，我们回家！”凌月曦小手一挥，霸气地宣布。

    那气势看得两个大男人都一阵尴尬！

    ——“到底谁才是孩子？”

    两天后，三人终于顺利地回到申城的家，凌月曦甚至连澡都没洗，衣服也没换，就急着跑到酒馆里。

    ——有些事情，她要问清楚……

    一进门，那名酒保就一直盯着她看。

    凌月曦客气地笑笑问道：“你发现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酒保好笑地收回视线，先是给她倒了杯酒，才点头道：“不错，现在这个体质还算不错。想不到你晋升得这么快，机缘啊！这还真是谁也说不准。”

    凌月曦听了也有点兴奋，喝了一大口酒问道：“具体点！我现在的体质比那个天使血脉的拥有者如何？”

    “嗯，以前她领先你一筹，现在你反压她半筹，就这么回事。”酒保拿起一只永远也擦不完的酒杯继续擦着。

    “哎？具体点啊，我自己感觉，我是从水、冰、月这样子进化过来的，现在这个进化方向是正确的吗？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凌月曦讨好地道，“提点一下啊！咱们都已经这么熟了。”

    酒保撇着嘴道：“别套近乎，谁和你熟了啊？这怎么说呢，你以前的冰灵圣体，说白了还只是个凡人的体质，只不过在凡人里算是最好的一种了。”

    酒保把脸凑近她，小声说：“而天使血脉可是算是初级神体了，意思就是不出意外的话，那是可以成神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