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重演。

    曾经这一幕发生在连州的虚空战场上，但那一次是夜岚王的分身，但如今却是本体。

    “然后呢？”秦牧平静看向前方。

    神族之王？就这？

    “混账，你在找死。”夜岚王怒不可遏，眼中似喷火。

    他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以他的修为，笑傲天地，但如今却第二次败在秦牧手中，再被斩去一臂。

    “你杀不了我，就别说没用的了。而且，今日你们也不会再有更强的人来了，也就是说，你必死无疑。”秦牧声音低沉。

    这终究只是一个裂缝，不是决战，夜岚王能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极限。

    之前他让对方叫人也是因为感知到有一个极为强悍的气息，而如今，除了夜岚王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存在。

    “哼，你真以为是你强到可以镇压本王了吗？如果不是世界规则压制，反手杀你。”夜岚王怒声回应。

    “哪里有这么多如果。”秦牧回应，旋即手中剑再度刺出。

    杀意不绝。

    甚至，在这一刻，随着他一剑斩出，一种明悟还浮现在心头。

    那是杀意的真谛。

    他一生在生杀之中度过，血染长空。从修行开始，他就是在战斗和杀戮之中度过，他杀意很强，但从来不曾明悟杀之根本。

    但随着今日和夜岚王一战，他的杀意本心却明悟。

    不是为这天地，也不是为了苍生，而是为了一道信念。

    是生而为人的信念。

    “杀！”

    一念通达，极致杀意澎湃，秦牧一剑破灭好似升华，绽放出万道光芒。

    轰。

    如九天崩塌，道道剑芒呼啸天地，破灭万古。

    夜岚王脸色变了，他还处于愤怒之中，但这一瞬却大脑清明，这一剑给他生死威胁。

    “怎么可能！”夜岚王眼中悚然。

    这一刻，秦牧宛若判若两人，极致升华，杀意在他身上映照，似杀神临世。

    道道杀意在他周身悬浮，凝聚成光，似大道凝聚出的杀念，借他之身降临人间。

    “神光普照。”

    仓促之间，夜岚王大喝一声。此刻他身上再无半点狂傲之气，秦牧杀意凝练，让他感受到威胁，这一刻，他动用了自己的天位之力。

    轰！

    一道道神光从天而降，似穿越世界而来，极为浩荡。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力量，降临瞬间对这天地造成了巨大的冲击，甚至连秦牧的剑芒都给淹没。

    而在这光芒出现的瞬间，整个空间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好似要崩溃。

    交战之中的双方都有感应，纷纷停手。

    “是空间要崩溃了。”苏念念说道。

    “不错，他们两人的力量太强，这一方空间根本承载不了。”玉白霜眼中有惊艳之色。

    秦牧一路都在蜕变，现在的他跟之前比起来，更要强横。尤其是此刻，他杀意浩荡，如同匹练之光，挥洒天地，让人神魂震撼。

    “别妄想了，这是夜岚大人的天位神力，竟然逼迫大人将这种力量都动用出来，那就证明大人动了绝对杀意，他必死。”

    有存活下来的异域生灵，咬牙说道。

    他们对夜岚王有绝对信仰，这是无敌的王者，绝对不会败。

    “闭嘴，什么天位神力，我小哥哥一剑无敌。”唐笑笑呵斥一声，她心中秦牧已无敌，容不得任何诋毁。

    异域生灵那边冷笑：“那就拭目以待。”

    可就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虚空上陡然之间出现一声爆裂，旋即一瞬，万道光华消失，一道身影从虚空之中坠落下来。

    这一瞬，异域生灵鸦雀无声。

    身影正是夜岚王，此时的夜岚王身躯近乎崩溃，无数的血洞贯穿在身上。

    轰隆隆。

    他身躯骤然坠地，激荡出万丈涟漪，整个空间也被砸穿，而他的身躯更是直接坠落争渡海中。

    这一片战场，在海天相接的边缘，如今空间崩溃，链接的自然就是争渡海。

    这一幕，让场中的异域生灵彻底慌乱，他们眼中无敌的王，竟就这般死了？

    反观人族修者，却是士气大振。

    “杀！”

    “他们最强的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他们不足为虑，斩杀他们。”

    有人高呼，士气空前的高涨。只能说秦牧这一战杀出了人族的希望，让他们知道异域生灵不是不败，不是不死。

    连一尊王者都要死，谁说人族不可胜？

    一时间，战意高涨，一个个都施展出最强手段，想要趁着空间崩溃之前，多杀几个。

    相反，异域生灵此时毫无斗志，无数的身影开始疯狂逃窜。夜岚王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秦牧好似无敌，这样的一个存在，已经主宰战场。

    可惜，他们低估了秦牧的杀心。

    秦牧的杀意因他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