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停止了流动，气氛宁静的几乎令人窒息。

    苏明太强势了。

    强势的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皇者威严弥漫，令其似乎凌驾在了整片天地之上。

    苏明眸光漠然无情，不让老子看出他丝毫的情绪变幻。

    他必须让老子明白一个道理，哪怕他立下大道誓言，彻底站到了人族的一边，人族也不是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地方。

    哪怕他是三清，也不行。

    他苏明，才是人族的皇者，主宰。

    “人皇。”

    老子眸光深沉，凝视着苏明漠然的双眸，和他对视了很久。

    自己确认人族有人皇后，这个怀疑已经在他心中积攒很久了。

    他甚至几乎能百分百的确定，苏明不是土生土长的人族，很有可能是古老的洪荒神魔转世成人族。

    不然的话，一个刚刚诞生不过数万年的人族，怎么可能对洪荒的水了解的那么深，对于各种隐秘，族群之间的矛盾了解的那么清楚，甚至利用他和诸圣，鸿钧间的矛盾，将他生生逼到了如今。

    这根本不是简简单单妖孽两个字可以解释的。

    “看来我问到他的痛处了。”

    老子在心中自语，自认为发现了苏明的一个隐秘，心中浮现出爽快的感觉，一直以来他表现的太卑微了，令他有一种发泄出来的快感。

    当然了，老子也不觉得自己能做得了什么，他能看的出来，苏明在人族中的威望高的不可思议，那个神农氏对苏明的敬畏，是发自心底的。老子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皇如果下令让神农氏自尽，神农氏都不会违抗，而是直接自尽。

    “不过这又如何呢，关吾何事，吾来到人族，只想拿到自己想要的。”

    老子对苏明爽朗一笑，似乎解开了自己的某个心结一般，直接避开苏明赶人的话语，轻笑道：“人皇，吾可是为人族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你这位皇者该如何感谢吾？”

    “？？？”

    苏明心中一愣，好好地怎么突然笑起来了，他本以为老子会脸色阴沉，甚至拂袖而去，这突然的笑声倒是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很快，苏明就将老子诡异的反应抛到脑后，眉头轻轻一皱，说道：“什么天大功劳，本皇不明白汝在说什么。”

    “汝的大道誓言，只是证明了不会伤害到人族的利益，获得了本皇接见你的资格。”

    “可哪怕你是准圣巅峰，但在人族也是未力寸功，何谈天大功劳。”

    苏明脸色漠然，可在心中，他已经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之前的毁灭异象，必然和老子的天大功劳有关。

    老子淡淡一笑，眸中突然闪烁起决绝的光芒，冷冷说道：“将包括女娲在内的诸圣拉下圣位，算不算天大的功劳。”

    “令鸿钧遭到天道反噬，最少都是重伤，甚至可能跌落圣位，算不算天大的功劳。”

    这是个爆炸性的消息，令苏明的心境都不免剧烈的动荡起来。

    将诸圣拉下圣位？

    让鸿钧被天道反噬？

    如果是另外一个准圣在苏明眼前说这话，苏明很可能会当他是个疯子，将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疗。

    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可眼前的人是三清之首的老子，苏明很了解这一位的性格，这种存在不至于说大话。这种天大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很快就会流传出来。

    苏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消化着这个令他震撼的讯息，半晌后才说道：“本皇依旧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明并没有反驳，而是表示他听不懂。

    “哈哈哈哈！”

    老子突然大笑起来，白发狂舞，隐隐有一种癫狂的感觉。

    苏明漠然的看着老子，等着他的下一步解释。

    也不知多久后，老子癫狂般的大笑才缓缓平息，他喘着粗气，沉稳的眸子中这一刻竟然隐隐的有了血丝，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吾乃是盘古元神所化，盘古正宗三清之首，开天功德在身，与洪荒天地关联极深，天道都无法奈何吾。

    更是鸿钧道门首席弟子，掌握鸿蒙紫气，未来的天道圣人。

    而鸿蒙紫气乃是鸿钧借助造化玉碟沟通天道，以元神为引炼制而出。相当于是鸿钧以元神向天道担保，吾会以鸿蒙紫气证道，加深天道对洪荒世界的掌控。

    可如今，吾却越过鸿钧，越过天道，对大道立下誓言，你觉得鸿钧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苏明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种浩大的毁灭异象了。那是天道的愤怒，天道认为自己被鸿钧欺骗了。

    当然了，天道并没有感情，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和抗拒。

    以天道的力量，稍稍的反应排斥一番，对诸圣，乃至是鸿钧，都是不可承受之重。这也是后世从诸圣口中流传出天道大势不可改的原因，可一大堆人天天喊着逆天，踏天而行，动不动就要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