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看了一眼镜子，老夫人就死了。

    镜子能杀人？这个说法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怎么！”何弘澈逼视季凡沁，“瞧你这副模样，是想死。”

    季凡沁仍旧没有说话，仍旧是呆呆地看着老夫人的尸体。

    “好！”何弘澈点点头，把季凡沁往地上一扔，“你想死，我成全你！”

    说着，何弘澈则头看向沈实，“给余磊打电话，就说我这里有一个记大功的机会。”

    余磊是江城的警官，抓到杀害何家老夫人的凶手，确实是大功一记。

    “好的，少爷！”沈实嘴上不敢说不，打电话的动作却是很慢。

    “哎！”打着电话的沈实，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监狱那种地方，鬼进了都成半残，人会变成什么？想想都可怕！”

    “她要变什么也是自找的！”何弘澈的声音很冷，这中间又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意。

    他恼季凡沁，同时也在恼自己。

    为什么季凡沁要去死，他会那么气愤。

    不想让她死，只是要她拔蛊，至于她要干什么，想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

    地上的季凡沁就像是没有听到何弘澈和沈实的话一样，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向老夫人的尸体。

    因为要保持案发现场，何弘澈一直没让人动老夫人的尸体，老夫人仍然维持着死去时的模样。

    “老夫人~”到了老夫人的跟前，季凡沁咚一声跪下了，然后就咚咚地猛磕头。

    如果她被送到监狱，那她也许就没有机会给老夫人磕头了。

    顾奶奶，这是凡沁最后给您尽得点孝心，天堂上，希望永远也没有人间这种恐怖的事。

    警察最终还是来了，结果当然是要把季凡沁带走。

    在季凡沁被带走前，何弘澈勾起季凡沁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还是不肯说？”

    季凡沁没有答何弘澈的话，她的眼神在告诉何弘澈，你何弘澈要杀要剐，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她说得再多又有何用。

    看着季凡沁视死如归的表情，何弘澈的唇线轻轻一勾，“瞧得这副狠不得马上去死的模样，我真为于连蕊可惜！她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做。”

    季凡沁沉寂多时的眼神，突然一闪，她紧紧地盯着何弘澈，“何弘澈，你在说什么，你可惜我妈妈什么？她做了什么？”

    这一次回来，季成突然提起妈妈，语气也是还怪怪的。

    妈妈死得早，在她的记忆中，季成绝对不会主动提妈妈，以前她一直以为，爸爸是太爱妈妈，不想提起，现在看来，未必是那样。

    季凡沁隐隐地感觉，在她的妈妈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你一个将死之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何弘澈的语气和他的神情一样淡。

    季凡沁定定地瞅了一会何弘澈，突然开口道，“我能证明奶奶不是我杀的！”

    “好，那你证明吧！”

    “但是我现在不能证明！”

    季凡沁的话刚说完，立即就感到前方有两道冷得想杀人的目光袭来。

    怕何弘澈会发飙，季凡沁又急急地道，“因为我需要查，才能查出真凶。”

    “那你查，但是时间有限！”何弘澈难得有好脾气的时候。

    “我没办法查！”季凡沁道。

    “……”何弘澈真想把季凡沁扔出门外。

    何弘澈的爆怒，季凡沁自然感觉得到，她悄悄地把身体后退了一下才继续道，“奶奶的死，跟灵异有关系，我一个人没办法查，你要跟我一起！再说了，奶奶也是你的奶奶，你作为孙子有义务查出真相，替奶奶报仇。”

    这是何弘澈长那么大，第一次有女人这么要求他，而且还是要求得那么理直气壮。

    义务！这已经不是要求了，简直就是协迫，协得有理有据。

    这样一来，何弘澈好像还有点理亏，因为季凡沁毕竟只是有嫌疑，但只是嫌疑，并不一定是真凶，而他何弘澈可是老夫人货真价实的亲孙子。

    一旁的沈实，差点跳起来给季凡沁点赞。

    少奶奶，好样的！

    何弘澈的脸黑得可怕。

    “少爷！”沈实急忙道，“少奶奶说得对，她一个人确实是没法查，老夫人的事，确定是不像一般的谋杀，少奶奶只是一个正常人，没法查。”

    沈实的话落下后，室内安静了很长一段时候。

    何弘澈就那么一直盯着季凡沁，盯得她的头皮都一阵阵地发麻。

    最后，何弘澈不发一言地离开了，来到老夫人的尸体旁边和余磊一起分析案情。

    季凡沁不解地看向何弘澈，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让警察带她走，还是帮她一起查。

    季凡沁本来追上去的，被沈实拦住了，“少奶奶！别上去，少爷是答应你了。”

    来到老夫人的尸体旁，何弘澈静静地站在那，一脸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