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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今天回去,连她一起做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我还能得到一男一女两幅完整的骨架,岂不很好?”
花泠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纯真无害。
谢泾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你敢这么做。”
“你知道吗,大夫和屠夫,其实蛮像的,我们都经常要在动物身上动刀子的。不过屠夫没有我们做大夫的精细,他们致力于捅死完事儿,而我们更喜欢慢条斯理,避开要害,既然知道避开要害,自然也知道要害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颈动脉。”花泠的刀子滑过谢泾的脖颈,“割破这条颈动脉,血就会噗呲一下飙出来,足以将这马车给染红,血根本是止也止不住的,人会是的非常快。”
“所以要想让人慢点死,千万不要割这里,尤其是凌迟的时候,要先从割掉却流血不多的地方开始。”
“比如说腿部,胳膊……”
花泠像是在跟他探讨学术一般,娓娓道来。
可越是平静的叙述,就越是让人毛骨悚然。
尤其是谢泾这种,虽然平日里作威作福,心思歹毒,其实根本没亲手杀过人的家伙。
怕死,是人的本能。
谢泾这种外强中干的,更不例外了。
“住嘴!”
他喊停了花泠,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花泠问:“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我这刀子是非常厉害的,你不想试一试么?见识一下我偷偷练了很久的技术呗。”
“谁要见识你的技术啦?你住嘴!”谢泾脸都白了,“你和谢衍一样,都有病!”
“咦?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有一副健康的 体魄呢,不然可没法行医。治病救人这种事情,其实是很辛苦的。至于谢衍嘛,他的确有病,还病的不轻。”
只是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理有病。
当然,花泠是不会跟谢泾说这话的。
“谢二公子啊,这马上就要进城了,我可没多少时间跟你浪费了哦,我弟弟已经失踪很久了,我可不想让他出事啊。”
花泠眨巴了几下眼睛。
“你现在要么选择说,或者选择死。”
谢泾试图挣扎了几下,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
他想着拖延一下,进了城或许就有办法了,尤其是城门口有士兵把守。
花泠笑了道:“我知道你打算等去城门口求救,你想得到,我会想不到吗?”
“你觉不觉得舌头有点麻?”
谢泾感受了一下,的确感觉到舌头麻了。
他开口道:“馁(你)坠(对)唔(我)拙(做)惹(了)蛇(什)魔(么)?”
他一开口问完,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正常说话了。
而且只是说了这一句,口水就流了一地。
很快连舌头都无法动了。
只能干瞪眼,嗓子里发出一些混沌不清的声音。
“不知道你如何在身体不能动,嘴巴不能言的情况下,跟守城的士兵求救呢?”
花泠从身上掏出一块银子。
“有了这个,再告诉他们,我要拉你进城找大夫看病,你说他们会不会放行?”花泠笑眯眯地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谢泾应该不会不知道。
谢泾绝望地看着花泠,他总算意识到,自己找错人了。
他以为谢衍和花泠之间,花泠是软柿子,所以先拿她开刀。
可是没想到,花泠比谢衍要可怕。
谢衍还要顾虑自己的身份,还有冷宫里那两位牵绊,他必须束手束脚,不敢乱来。
而且谢衍有病。
可花泠就如她所言,是个光脚的,她什么都不怕。
“愿意告诉我,我弟弟在哪儿了吗?愿意就点头,不愿意的话……”花泠笑着把刀子对准他的耳朵,“先切下一只耳朵。”
谢泾惊恐地斜眼想要看自己的耳朵,终于抵不过花泠的威胁,点了头。
“很乖,先留着你的耳朵。”
可花泠的刀子,却扎向了谢泾的左臂。
谢泾发出一声惨叫。
他呜哩呜喇对着花泠一通吼。
虽然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但花泠还是理解了他的困惑和愤怒。
“真抱歉,虽然答应留你的耳朵,可你这左胳膊是不能留了,谁让你在袖口里藏了这个呢!”
花泠将他袖子掀开,谢泾的袖口里,藏了袖箭。
箭头抹了剧毒。
如果被他逮住一点机会,他肯定会用袖箭杀死她。
谢泾看着自己流血的胳膊,又看看被花泠卸下来,毁掉的袖箭,满是不甘,又满是无奈。
“内喔喔发发……”
谢泾含糊不清地问。
花泠笑眯眯地问:“你问我怎么发现的?”
谢泾点头,警惕地看着花泠。
花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