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很快。

    “哦不是，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个打火的那一下有什么含义吗？”

    “那是历代传火者才能使用的语言。”黑色的火焰解释着，“火焰代表新的生命的绽放……”

    杜康只理解了一个生命的绽放，剩下一连串虾人们使用的词汇他人类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

    ……

    “停一下朋友。”杜康觉得需要好好的和对方谈一下，“请停一下。”

    “父神，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

    ……

    广场上空荡荡的，仪式完成后虾人们便离去了。

    只有风在吹。

    ————————

    身为传火者，后来又燃烧了自己成为了整个符文要塞的控制中枢，在经历了许多之后，他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感到意外了。

    神明选择化身为火的子民——虽然不知道神明为什么会用人这种奇怪的称呼。

    神明给了火的子民以新生，甚至燃烧了自己的一部分——他能感觉到，融入了神躯的火焰更加炽烈了，而被这烈焰所孵化的火的子民也更加强大了——现在每一个火的子民在成年后都可以打出火焰，这是以前所完全不敢想象的。

    神明还不辞辛劳的为了火的子民而奔走——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神明的疲惫，但是神明依旧默默的为火的子民做着一件又一件的琐事。

    直到化身因使用过度而崩溃，回归火焰。

    在见证了这一切之后，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经历了太多。

    虽然在当初的十三位传火者中，自己并不是最好的，可时间给了自己足够的阅历，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应对任何问题了吧。

    但是现在……

    他第一次知道……

    神明是个文盲？

    这……

    ————————

    对面一阵沉默，这让杜康很是尴尬。

    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啊……

    “我说……”杜康用节肢挠着虾头，“实在不行我可以从头学啊，我学东西还是很快的。”

    ……

    一阵沉默。

    只有风在吹。

    “是的，父神，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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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学习使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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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康学的确实很快。

    虾人的这套肢体语言很复杂——以杜康恐怖直立猿的思维来理解确实是这样，但是在他的努力学习下，并不是太难学会。

    第一个日落之后，他便掌握了大部分基础的日常用语，在第三个日落后，所有虾人都知道火的国度里多了一个话痨。

    但是杜康也仅仅能掌握一些基础交流……

    和前辈们不同，在寻回了符文的力量之后，又经历了多代的传承，符文早已彻底融入了虾人们的生活之中，同样，也融入了虾人们的语言之中。

    但是杜康并不能理解虾人的符文。

    在向黑色的火焰询问了这个问题之后，杜康明显能看到燃烧着的黑色火焰霎时间黯淡了一下。

    “父神您……这些符文不是您赐下的吗？”

    “什么我赐……你是说我原来写的字？那是我瞎写的啊？”

    黑色的火焰在颤抖。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把字拆成笔画也就算了，为什么写对了字的时候还一定要倒过来写？”

    黑色的火焰几近熄灭。

    “……”杜康感觉自己好像又一次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

    “实在不行我可以从头开始学……”杜康用粗壮的节肢挠着虾头，“你看，我学的确实很快。”

    ……

    黑色的火焰依旧是那一副即将熄灭的架势。

    该不会是因为问到不该问的直接把它气死了吧……

    一阵沉默。

    只有风在吹。

    “您……的意志，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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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符文的学习是枯燥而乏味的。

    在和黑色火焰的交流中，杜康已经知道了这些虾人们发展出来的符文学是脱胎于自己曾经手贱写下的汉字，但是也仅仅是脱胎于汉字，经过虾人们多少代的钻研，虾人们的符文早已成了另一种东西。

    这些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文字，虾人们通过钻研这些符文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这个山谷，整个山谷被虾人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打造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生态圈，而在面临外敌时，又能随时变成强大的战争要塞。

    这是以杜康恐怖直立猿的思维难以理解的事情，虽然这一切就摆在他眼前，但是他也只是知道这些虾人确实做到了这些。

    他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理。

    这也是杜康学习符文最大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