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一身的肌肉，肚子上的肥肉盖过了胸口的肌肉，他看着许棉，恶狠狠的说道：“你叫许棉是吧，真够不不要脸的，我告诉你，也就冲你这个女人，否则我今天非把你打死在这里不可，这就是给你一个教训。你爸没有教好你，我替他教……”

    “砰！”许棉随手从桌子上拎起一个玻璃杯，举起手，狠狠的砸在男人的头顶。

    “啊，老公，你流血了！”女人没想到许棉对着一个男人动手，吓得都忘了尖叫。

    许棉看着两个人，不卑不亢，目光冰冷如三月的泉水，带着冰渣。“下次骂人的时候别带父母，否则别怪我问候你们家祖宗。”

    “你这个婊子！看我今天不撕了你！”女人边喊边冲了上来。

    许棉用用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左手没什么力气，任凭女人撕扯她的头发。

    宁深蓝上前，想要拉架，却被男人一拳打倒在地上，额头磕在地面上，瞬间肿起来，再也没有站起来。

    许棉被一男一女围着，对着肚子踢了好几脚，脸上的血液还没有干，就迎来新的玻璃杯……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笛声让男人和女人都停了手，男人拉着女人想跑，却已经被进来的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制住了。“住手！”

    许棉身上的衣服被车坏了，浑身都是血，即便是被打的满身伤痕，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警察看了许棉，“你也跟我回趟警局。”

    许棉没吭声，把地上的宁深蓝扶了起来。“深蓝，你没事吧。”

    宁深蓝似乎没什么力气，“我没事。”

    许棉对警察说道：“我朋友没参与打架，可以走吗？”

    “参没参与打架，不是你说的算的，都跟我回去。”警察走在前面。

    许棉还想据理力争一下，却被宁深蓝阻止了。“没事的，许棉，我跟他们去，刚好还能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宁深蓝表现出一个大姐姐的完美。

    四个人坐上了警车，这是许棉第二次被警察带走，第一次是因为秦迹的死，秦迹临死前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是给许棉的。

    许棉低着头，听警笛声在头顶盘旋，浑身僵硬的厉害。

    宁深蓝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用纸巾帮许棉擦拭着额头，“许棉，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她不抬头，声音瑟瑟的。

    “许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状态很不好。”

    许棉头顶的血迹已经干涸，蜷缩着的身体，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猫，独自舔舐着伤口，她不哭也不闹，脑海里是秦迹打给她的最后一通电话。

    那天的雨很大，许棉躺在手术室的手术台上，捏着那张被雨水打湿的飞机票，哭的不能自已。

    秦迹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捂住话筒，一句话都不敢说。

    “棉棉，你等我，十五分钟后我一定会赶到机场，你一定要等我。你想出国我陪你去，你一个路痴，我不放心。”

    “棉棉，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偷偷出国，为什么要骗我？”

    “棉棉，我秦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常常不知道要跟你做什么，可是我在努力学，你也要给我机会，一个人偷偷跑出国这样对我来说不公平。”

    “棉棉，如果我今天找到了你，我们就结婚吧，好吗？我等不到你大学了，我想现在就娶你，立刻，马上。”

    那天许棉根本就没有去机场，更没有什么出国，她只是买了飞机票，做出自己要出国，跟他分手的假象。秦迹不知道，她的左手受了伤，永远都不可能再跟他四手联弹了。那时候她躺在医院的手术室里动手术，手腕里面已经化脓，医生说如果再拖下去就只能截肢了。

    而秦迹钢琴十级，得到了美国的茱莉亚音乐学院的邀请函，那是世界上最好的钢琴大学，是钢琴界的牛津，她不想耽误他，更不想让自己这个残废拖累他。

    医生说，她这辈子不仅不能弹琴了，甚至连劳动能力都会一点点的丧失掉，她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姓名。”许棉被警察的问题打断了，此刻她坐在警察局里，被警察盘问着。

    “许棉。”

    “年龄。”

    “24。”

    “职业。”

    “待业青年。”

    “学历。”

    “高中。”

    ……

    一问一答，许棉觉得面前的警察就像是在一层一层揭开她的伤疤，撕扯她最后的骄傲。

    “小小年纪，学人家打架。”

    “是她们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而已。”许棉并不害怕。

    “警察叔叔，这个女人说谎，明明是她勾引了赫连集团总裁，我们两个为民除害，没想到被她反咬一口，不过也难怪啊，她做这种事之前就已经把脸是什么都忘记了，真想看看她爸妈什么样，怎么有这种女儿。”女人不阴不阳的开口。

    许棉抄起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的朝着女人砸了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