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剂可以让人说真话。

    当然，其作用并非没有限制。

    首先，问问题得慢慢引导、循序渐进。就像是平常交流一样，不能太直接，否则一不留神会刺激对方苏醒过来。

    其次，对方的精神越强，吐真剂的效果就越弱，需要的剂量也越大。

    牢记着这些经验，程医生看着陷入呆滞状态的范肖，出声问道：

    “除了记忆问题外，你还有其他困扰你的烦恼吗？”

    “有很多。”范肖回道。

    闻言，

    程医生笑容更甚：

    “都有哪些？”

    “首先，我做什么事情都特别顺。”

    “……有什么例子没？”

    “有。比如人生中第一次买彩票，就直接中大奖了，当时奖金池积累到了一亿，我分到一千万。”

    “……”

    “后面又买了三次，中了三次。”

    “呃……你运气挺好的。”

    程医生眼角轻微抽搐：

    “除了运气，还有吗？”

    “还有，”范肖接着道：“我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你是说你的学习能力很强么？”医生道：“那你跟我挺有共同语言的，我以前……”

    “不，我们不一样。”

    范肖仿佛抢答般说道：

    “我是学什么都快，不止是知识，还有技能，范围概括很广。

    你知道‘无意识记忆法’吧？将‘无意记忆’和‘有意记忆’相互转化，做到近乎看一眼就过目不忘。

    这个技能，我一学就会了。”

    医生：“……”

    范肖继续道：“还有……”

    “等等！”

    程医生连忙制止了他继续凡尔赛。

    同时眉头皱起。

    他想问的不是这些不相干的零碎琐事。

    他想知道的，是对方是不是进化者，或者玩家。

    程医生开始引导问题：

    “你最近有没有生活习惯上的变化，比如饭量突然增加了？”

    “没有。”

    “有没有因为饥饿，想过去袭击猫啊狗啊这些动物？”

    “没有。”

    “那力气呢？有没有突然变大？”

    “没有。”

    听到回答，程医生叹了口气。

    这次的运气不好，来的还真是个普通精神病。

    果然进化者、玩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

    程医生敛去了脸上的失望表情，静静等待药效过去。

    既然对方不是目标，那就只能按照正常流程走了。

    就在这时，范肖突然出声：

    “贫血的耳环。”

    “……什么？”

    程医生一愣。

    下个瞬间，他视野内亮起一抹血色，呼啸而至，从他的脸颊擦了过去。

    不，并没有擦过去。

    那抹血色割开他脸上的皮肤和毛细血管后，直接消失不见了。

    游戏道具！

    对方是玩家！？

    程医生惊得站了起来，第一时间就要取出道具反击。

    可惜范肖占据先手优势，比他快了一步。

    下一秒，

    程医生忽然感觉身体变得头重脚轻，巨大的昏沉感袭来，视野开始摇晃。

    他的血液被范肖操控，导致氧气无法被输送到大脑，晕厥感一波接一波袭来。

    完全没有余力使用道具，程医生直接倒在了地上。

    范肖面色平静的站起身来，端着自己喝剩下的茶水，来到程医生身边，给昏昏沉沉的他全部灌了下去。

    “程医生，你是玩家对吧？”

    范肖试探问道。

    “唔……”程医生脸上浮现痛苦的挣扎之色。

    “精神强度不错嘛，看来这点药还奈何不了你。”

    范肖有点意外。

    接着从自己的玩家储备空间里，拿出了上个副本奖励的那瓶e级吐真剂。

    然后全给对方灌了下去。

    很快，程医生脸上的挣扎消失了。

    范肖暂时停下了血液的操控。

    他也不怕对方是在装样子诈他，然后趁机使用时空车票逃进副本。

    时空车票，只有脱离了战斗后才能使用。

    这一情报被公布在特事局的官网上，像是在警告众玩家安分一点。

    “程医生，你是玩家对吧？”范肖再度问道。

    程医生毫无反抗地回道：“是的。”

    范肖接着问：

    “玩家等级多少？”

    “e级。”

    “你在找其他玩家？”

    “是的。除了玩家外，进化者也是我们的目标。”

    程医生主动说道：

    “很多进化者初期困扰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