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川看了看原来的老苦力，继续往里走。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支洞里原来一共有十一人。

    走到支洞最深处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头正在休息。少年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笑着问好道：“爷爷好！”

    王小川之前基本都是同老人生活在一起，所以对老人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向老人这样问过好了，老人扭过头来看了看王小川，笑着说道：“小伙子好！”但却笑得有点僵硬，看来是很久没有笑过了。

    “爷爷，这挖炎精难挖吗？”王小川直奔主题。

    “还行吧，基本都能完成任务。”

    “那你能教教我吗？”

    “当然。只是你还这么小，哎，造孽啊。”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里的土质都比较松，挖的时候，如果突然挖到硬一点的土的时候就要小心了，因为这里面就很有可能有炎精。”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直接就开课了。

    “也就是说，这里的土质是以松土质为主，而硬土质就不规则地分布在松土质中，而炎精呢又是分布在硬土质中。这是挖炎精的基本经验，但也不是绝对的，松土中偶尔也会挖到炎精。”

    王小川点了点头，仔细地听着。

    “炎精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只要包裹它的土不大于拳头，就能闻到。所以你挖土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闻，不然容易错过，或者挖坏。”

    少年不停地点着头，这老头，好人啦。

    “挖的时候，是先用耙子挖，如果闻到有香味了再用小铲子铲挖出来的土块，这时一定要小心。不然铲子铲到炎精就铲坏了。”

    “挖出来的土，用簸箕运送到洞口的手推车上面去，满了后由大家轮流往外运。”

    “哦，难怪每个支洞口旁边都有一辆手推车啊。那这个土这么松，上面也没东西顶住，洞不会塌吗？”王小川问道。

    “这个不用担心，每往里挖进两三米的距离，就会在旁边放一个阵棋，阵棋会顶住上面，不会塌。你看那里，那个石头就是一个阵棋。”老头说完，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石头。

    阵棋还能这样用？王小川暗赞一声，自己不是也炼有一个阵棋吗？看来自己的思维还是不够活跃啊。看来自己还需要想象力更丰富一点，思想再开放一点。

    “大概就这样了，具体的还是需要你自己去边挖边体会。”老头很久没一次说这么多话了，今天来了新人，这小伙子又嘴甜，就多说了几句，嘴都说干了，于是拿出一个水袋猛喝了几口。

    就这样，原本死气沉沉的干活场景，随着新人的加入变得热闹不少。

    有几个新人本来不准备找师傅，结果看到其他的人找了师傅并聊上了，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干，所以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去认了师傅。

    王小川认的这个老头师傅姓牛，他讲了挖炎精的注意点后，又随便聊了聊，然后就开始干活了。

    王小川一开始并没有直接挖，而是站在牛老头旁边，看他如何挖。

    老头也是一边挖一边讲，很是认真。王小川来了，就成了他一个倾诉的对象了。没人说话的话，很闷的。

    少年看了一会儿，自认为掌握了基本理论了，然后就找了个离牛老头三米远的地方，开始自己挖了。

    挖炎精一般不会两个人挖一个孔洞，因为万一挖出了炎精归谁很难说清楚，说不定还会打架，毕竟炎精很稀有，常规要十天才能挖到一颗呀。

    但如果是两个人合作的话，那一起挖就没问题了。这种两人一块挖的情况不是没有，但很少。

    新人们第一天虽然不算任务时间，但现在他们也基本都在挖了。

    由于是第一次挖这玩意，新鲜感挺足的，所以都挖得挺带劲的。还有说有笑，不时同自己找的师傅聊着天。

    但挖了半个时辰后，毫无收获，手也有些酸了，就慢慢地有点失去兴趣了。

    而王小川一直不紧不慢的，挖挖停停，保持着较好的节奏。他知道，十天一颗炎精的任务，哪那么容易挖到。

    如果一来真挖到了，那只能说是祖上坟头冒青烟了。

    虽然土还是那土，松松的，一直没什么变化，但王小川并不气馁。

    这同他的经历有关，从以前小时候观察各种小动物、做木工，到后来研究阵法、炼丹等等，一干就是好几个时辰，所以这都不是问题，他有的是耐心。

    “牛老头，你有多的炎精吗？等一会又要来收炎精了，我还是没挖到呀。”

    王小川一扭头，看到一个白白瘦瘦的中年人在向牛老头问话，满脸笑容加期待。

    牛老头看了看他，说道：“我这次没多的，就一颗，还是昨天刚挖到的。你上次借我的还没还呢？”

    “牛老头，你就帮帮忙借我一颗吧，不然我又要惨了。”

    见他不信，牛老头从袋子里拿出玉瓶，揭开盖子，让借炎精的人看了一眼，然后马上就盖上盖子收了起来。

    “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