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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周缙恩在一众目光下,道出了罪魁祸首。
“前户部尚书,曾宋倾。”
当李闻韶听见这个结果时心中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缙恩。
只听周缙恩再道:“户部尚书曾宋倾利用职务之便,监守自盗,而三皇子想拉拢当时明嘉帝的股肱之臣,便令刑部做假账为之掩盖。”
周缙恩一语定乾坤:“曾宋倾就是造成赵子逡之死真正的罪人。”
然而周缙恩一语却激起了激烈的反应,只听一人反驳道:“曾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众人向声音处看去,是一个排在后面职位靠后的小官员。
那小官员被所有人盯着,有些怯场,却还是坚称道:“曾大人是个好官,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曾宋倾早在明嘉帝萧泽驾崩后就因病而死,年仅三十八,据传是积劳成疾。
小官员的话让殿上的老臣记起了一些事,曾宋倾虽处在旁人眼里油水十足的户部尚书高位,可他为人的确算得上清廉正直。
只是凡事不能光看表面,曾宋倾有没有贪污,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曾宋倾说话的小官员曾受过他的提携接济之恩,但这并不能表明曾宋倾就是一个好人。
周缙恩的话并没有再遭到其他人的反对,毕竟孰是孰非不能仅凭一个人的话断定。
早已经入土十多年的人,谁又能证明他清白无辜?
周缙恩的推断有理有据,当时三皇子萧桓的确有很大动机做下这事。
曾宋倾位高权重,三皇子得他助力,离储位不过一步之遥。
小官员坚称曾宋倾廉洁奉公,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诸位爱卿还有何看法?”萧北情道。
众臣面面相觑,李闻韶道:“陛下,学生有话要说。”
“允。”萧北情道。
“学生查到的结果同周缙恩查到的略有出入。”李闻韶道。
周缙恩闻言,镇定自若道:“状元郎请赐教。”
李闻韶看了周缙恩一眼,而后向上位一拜,道:“户部尚书曾宋倾在这件案子中的确是一个关键人物,可他却不是国库贪墨案的主谋。”
“那爱卿以为,谁才是主谋之人?”萧北情道。
所有人又将目光转向李闻韶身上,李闻韶心中早有论断,正要开口,却听周缙恩面无表情道:“李状元可知,陛下面前、百官殿上,说过的话轻易收不回的,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所有人都不知道周缙恩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却听李闻韶道:“多谢提醒,在下心领,不过,我李闻韶话既出,绝不更改。”
周缙恩轻嗤,随即收了目光,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李闻韶心中坚定,他明知他接下来的话会不容于这个朝堂,可总该有人,能置生死于度外,为枉死之人求一个公道。
李闻韶话如惊雷,炸响朝堂。
“贪掉这白银一百万两的,不是严左朗,不是赵子逡,更不是曾宋倾,而是明嘉帝!”
“大胆!”立马有人呵斥,众人看去,是吏部尚书郭修与。
“竖子焉敢口出狂言,扰乱超纲!”郭修与面目威严,驳斥李闻韶所言。
李闻韶却不畏惧,续道:“曾宋倾不过是为明嘉帝掩盖一个不能公之于众的隐秘,而明嘉帝明知冤枉了良臣,却任由严左朗死于冤狱,不配为君!”
“放肆!”郭修与气得吹胡子瞪眼,近前一脚将李闻韶踹倒在地。
郭修与对萧北情道:“陛下,此子污蔑先帝,恳请陛下取缔他状元之位,永不入仕录用。”
李闻韶不肯屈服,直着脊背,向上看去,道:“陛下,学生所言,句句属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亦不能例外,陛下不能寒了天下臣民的心。”
郭修与面色更黑,恨不得立马将李闻韶扔出去。
殿上窃窃私语不断,场面将要失控,萧北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肃着神情,问道:“爱卿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
李闻韶果决道:“学生今日所言,皆可负责,不论陛下如何处置,学生今日必将揭露真相。”
许由贺不曾料到这背后竟然牵扯了帝王,若与先帝有关,就算真相大白,他的父亲同严伯伯又能否洗刷冤屈?
皇室威严不可侵犯,纵然明嘉帝萧泽已经成了被人供着的牌位,可就连萧北情,也是不能轻易决断让自己的先祖蒙羞的。
许由贺深知其理,感到悲哀的同时却也释然,至少这十六年,他终于知道了答案,哪怕这背后的事情仍在迷雾,不能公之于众。
“李公子,多谢你这些日子为家父之事奔波,但,到此为止吧。”许由贺终是道。
李闻韶摇头,“赵大人没有罪,严大人也没有罪,可他们都已因此丧失生命,死后背负骂名,在下既然已经查出事实,就应该给苦主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