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改变要影响的事情太多了。

    …………

    从会议室出来，莫昊阙和封修暝不约而同拦住了顾清君。

    两人对视一眼，封修暝率先开口道：“顾尊主没有什么意见发表？刚才见你一直不说话。”

    顾清君嗯了一声。

    莫昊阙皱了皱眉：“这不像你……”

    “那怎样才像我？”

    顾清君打断莫昊阙的话，视线转过去：“镇守昆仑已经花费了我太多力气，这件事就交由两位办好了，更何况，出面的不一直都是两位吗？”

    说完，顾清君便抱着莫昭转身走了。

    等顾清君离开后，莫昊阙看向封修暝，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你察觉到了吗？”莫昊阙沉声问道。

    封修暝嗯了一声：“若是以往，他不会像一个游离在外的人。”

    虽然参加了这次会议，但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像是想要促成这件事的样子，谁也猜不透顾清君心底在想什么，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顾清君。

    洪荒变成人间，顾清君是最看顾这人间的神，可现在……

    一丝不祥的预感游离在两人心间，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另一边，顾清君带莫昭回到住的地方，将人放下后，突然问道：“昭昭，你什么看法？”

    莫昭抬起头看向顾清君。

    顾清君却垂眸，眉头微蹙，目光定在别处，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在提醒莫昭：“如果公开魔物的存在，那么到时候，你势必会走到更多人面前，你剔除魔气的关键……”

    “师尊，你在担心我吗？”

    顾清君这才转头看向莫昭，眸色幽暗，仿佛潜藏着什么一样。

    “昭昭，你知道公开意味着什么吗？”

    “会有更多人参与进来，帮忙剔除魔气，还世间一个清净。”莫昭认真道。

    顾清君神色一顿。

    “师尊，虽然我知道会有很多麻烦事，但我也知道，现在我们就像是一盘散沙，如果不将所有势力整合起来，那么魔气很难完全消灭掉，更何况……”

    莫昭握住顾清君的手指，皱眉道：“更何况师尊还在镇守昆仑山，那道深渊裂缝还找不到封印的办法，如果能将更多人整合到一块，人多力量大，没准就能想出办法，是不是？”

    “你不懂……”

    “嗯？”

    莫昭歪歪头，有些没听清顾清君的低语：“师尊，你在说什么？”

    顾清君却只是看着莫昭，随即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想如此，那就如此吧。”

    莫昭舔了舔嘴唇，见顾清君坐到沙发上，走过去趴在他膝盖上，歪着头问道：“师尊，昆仑山冷吗？”

    他到现在也仍旧记得昆仑山的寒潭有多冰冷，那种冷彻骨髓的感觉，这辈子都不想感受了。

    可是顾清君的本尊却已经在那里守了许久。

    “师尊，你为什么……”

    莫昭抠了抠顾清君的裤子：“为什么要分裂神魂出来，是因为什么？”

    顾清君低头看莫昭，屈指敲了敲莫昭的额头：“不要卖萌。”

    “我哪有……”

    莫昭嘀咕道，随即笑起来，用脸蹭了蹭顾清君的腿：“师尊，告诉我啊。”

    顾清君沉默半晌，才道：“昆仑山不冷，我早就习惯了，之所以分裂神魂出来，是为了你。”

    莫昭一顿。

    “为了我？”

    “昭昭，百年前我没保护好你。”

    顾清君手指微顿，摸了摸莫昭的发丝，声音有些低沉：“不要怪师尊。”

    莫昭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有些失落，又有些难受，说不上来为什么。

    可能是觉得顾清君说的不是他，是原身。

    他清清楚楚记得这是自己看的一本书，也记得自己所在的世界，所以他怎么可能是真的莫昭。

    如果是真的……

    不，不能是真的，他还有家人……

    他的家人……

    莫昭皱紧眉，他的家人……他竟想不起来了……

    “昭昭，你怎么了？”

    顾清君将莫昭抱起来放在腿上，伸手摸了摸莫昭有些苍白的小脸。

    莫昭将脸埋进顾清君怀里，闷声摇头。

    有时候他真想说清楚，但是不能，他也不敢。

    见莫昭不说话，情绪明显低落下去，顾清君眉头紧锁，脸色也沉了下来。

    又是这样，有时候莫昭总是情绪莫名低落，而且一旦情绪低落，就对他有所回避，他完全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晚上，泡完灵液的时间到，莫昭伸手推了推浴缸沿上的小凤凰，然后从里面爬出来。

    擦身体的时候，他一边看和鸭群首领互啄的小凤凰，一边皱起眉，伸手戳了戳小凤凰的屁股，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