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程慕凝这么一说，慕容荻脸上尽是惊喜之色，忙招手道：“凝儿，快过来！”

    程慕凝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过来，来到慕容荻的床边。

    慕容荻轻轻抚摸了下程慕凝的小脸道：“凝儿，来，睡中间，跟为娘说说话。明天为娘就走了，要很久才能回来，为娘有些不舍得我家凝儿。”

    程慕凝依言躺到中间，却双手抱着慕容荻的腰杆，背对着程扬希。

    程扬希侧过头，看着慕容荻抱着程慕凝，俩母女亲昵的模样，心里很有些怪异。

    虽然他和慕容荻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也清楚，慕容荻的脾气偏冷酷。

    没想到，在程慕凝面前，她也能如此柔情。

    目光落到程慕凝的背影上，程扬希轻叹了口气。

    自己都为人父了。

    真有些接受不能。

    慕容荻突然看了过来，对程扬希道：“夫君，你有没有什么话对凝儿说？”

    程慕凝轻轻捏了下慕容荻的腹部。

    慕容荻嗔了一眼程慕凝道：“你个傻孩子，这是你父亲，怕什么？明天他就走了，你下次见到又得等很久了！到时候，你就别哭鼻子，说想见他了。”

    程慕凝将头埋到慕容荻的胳膊弯里，撒娇道：“娘亲！”

    迎上慕容荻带着鼓舞的视线，程扬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整理了下心神，程扬希道：“凝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几只羊和两只狼的故事。”

    程慕凝没有回答。

    慕容荻冲程扬希点了点头，示意他尽管继续下去。

    程扬希道：“这个故事叫做《喜洋洋和灰太狼》。在我的家乡不远处，有一个村落，叫做羊村，羊村里生活着很多可爱的小羊。在羊村很远处，还有一座宫殿，里面住着两只狼......”

    “灰太狼直接被击飞了出去，大叫着道，你等着，喜洋洋，我还会回来的！”

    程扬希足足讲了一刻钟，程慕凝都没有反应，还是用背向着他。

    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慕容荻，程扬希就准备说，睡觉吧，不强求了。

    突然，却听到一瓮声瓮气的声音道：“你这个太假了。”

    是程慕凝的声音。

    程扬希愕然地转过头。

    慕容荻朝他展颜一笑。

    见程扬希没有答话，慕容荻替他问道：“凝儿，这个哪里假了？”

    程慕凝抬起头道：“娘亲，我在东集市里看到很多羊，它们都不会说话的！还有狼，那老凶了，它们都是吃活的羊，怎么可能吃懒洋洋的时候，还放到锅里煮呢？”

    “还有啊，懒洋洋都被抓到锅里煮了，它怎么还和灰太狼说话？早就吓晕了！”

    “还有还有，红太狼为什么老是拿那个什么平底锅打灰太狼呢？它又不是我们人族！东集市里也有狼，它们根本不会拿东西打人，都是直接用爪子抓，用牙齿撕咬！”

    慕容荻被程慕凝一顿话噎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程扬希笑出了声音来。

    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然是个杠精。

    转过身，程扬希来了精神道：“凝儿，这个叫做拟人，就是把动物当作人来看。”

    “太幼稚了，一点都不好听，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程慕凝转了下头，朝程扬希嘟了下嘴。

    程扬希嘿嘿一笑道：“好嘛，你都长大了，那我给你讲个成熟点的故事——《哈尔移动的城堡》，怎么样？”

    程慕凝松开抱着慕容荻腰杆的手，问道：“故事的主人公是小孩子还是大人？小孩子我就不听。”

    “是大人，比你还大的大人！”程扬希肯定道。

    程慕凝道：“那你说说，说不定大长老都说过了！”

    程扬希嘴角微微上扬道：“小瞧人是不是？你问问你娘亲，你父亲我是什么人？那可是全能武神！大长老那点知识，怎么能比得过我？你绝对没听过！”

    ......

    “那扫帚是什么级别的武器啊？怎么还能飞呢？是半神器吗？”

    “你想要吗？”

    “不要，好丑呀！扫帚是扫地的，很脏的，为什么要做成半神器？还有啊，父亲，扫帚太弱了，只会飞。紫荆仙子的那般雨伞，人家既能飞，还能遮挡攻击呢！”

    “哎呀，我们关注点不在扫帚上，你不能转移我话题！你这样打断我，我就讲不下了！”

    “可是，父亲，你这个故事太假了！”

    “好吧，我们再换一个——《哪咤》！”

    慕容荻看着程扬希和程慕凝都贴到了一起去，四眼相对，一个个精神奕奕，脸上浮现一丝柔情。

    将盖住三人的被子拉上了一些，慕容荻右手撑在侧脸上，笑眯眯地看着父女俩。

    ......

    程扬希一直讲到深夜，程慕凝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看着程慕凝的脚丫子搭在自己身上，程扬希有些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