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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紫头偏了偏：“别开玩笑了。”

    辰亦铭伸手来扶着她的脸：“没开玩笑，我向来说一不二，你还不清楚？”

    只是亲一口而已，就当是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吧。姜紫迟疑了一会，闭上眼睛，机械地往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张熟悉的脸这么靠近她，微垂的眼眸，睫毛像扇子一样盖在上面，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耳边。有一瞬，她仿佛跌落时间的悬崖，又回到了过去。

    她警觉地往后退。

    这样就好了吧。

    她谁的人情也不欠了，真轻松。

    辰亦铭也睁开眼睛，他忽然双手捧住了姜紫的头，柔软的唇瓣带着凉意，直接亲上了她的唇，吮吸着。

    她惊讶地瞪大双眼，掰开他的手指，却引得他吻得更深……

    她还没决定是否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尽管他的吻，有让人沉沦的魔力，她也不愿意重蹈覆辙。

    用力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血腥味传进了她的鼻子。

    辰亦铭放开了她，她才有空间来说话。她咬着嘴唇，庆幸自己是清醒的：“我爸爸今天判刑了。五年有期徒刑。”

    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又被这句话击得七零八落。

    辰亦铭的眼睛里的火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寒意。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两人静静地对峙着，气氛沉默得压抑。

    辰亦铭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他也懒得理会。他终于体会到了这两年姜紫是怎么过来的了。

    “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他想再看到姜紫的笑容，独家的，只为他而展现的笑容。他想带着她回家，看她坐在副驾上熟睡的脸庞。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从前总会在他睡着的时候，悄悄地看着他，用手指滑过他鼻梁，嘴巴的轮廓。

    她姐姐的死，让他们两人各居一座山头，中间隔着翻涌的江河。

    过去，是她拼命想过来。现在，他不顾一切地过来了，她却逃跑了。

    或许是得不到的才最珍贵，他怀念着姜语，越怀念越放不下，将愤恨都发泄在姜紫的身上。

    可他为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而忽视身边人对他的点点滴滴。他也想停止这种恶性循环了。

    姜紫摇摇头：“为了爱你，我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

    “现在你不需要再用力气了，接受就好了。”

    “我不敢再相信你。”

    每次看见他，都会勾起她伤心的回忆。她不知道如果她再次打开心扉，是不是会迎来再一次暴击。

    辰亦铭不死心，捏着她的肩膀追问她：“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机会？我该怎么才能让你明白。”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这样的话？！”姜紫也崩溃了，“我等了两年，你一直冷言冷语。现在你只是三分钟热度而已，看到我不再受你的牵制，只想找回那个乖乖听话的假人。那个不管自己多痛，都对着你笑的假人！”

    她不想做辰亦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了，那样太没有尊严了。

    她不再是十几岁的青春少女，为了爱情的糖果，可以卑微屈膝。她更渴望一种平等的关系。

    “我们离婚吧。”这次是她自愿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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