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龙玉婷也很惊讶。

    宋清明就像见到了救星，连忙问：“小龙，你认识这位警官？”

    龙玉婷低声说：“认识。”

    宋清明大喜：“熟人好办事，既然你认识这位警官，就让他将我们放了！”

    龙玉婷试探着问：“徐警官，你们可以放了我吗？”

    徐辰龙点头道：“可以。”

    龙玉婷欣喜地说：“真的吗？”

    徐辰龙说：“前提是，你配合我做好讯问笔录。”

    宋清明失望地说：“徐警官，看在你与小龙认识的份上，能不能网开一面？”

    徐辰龙斥责道：“没说要抓你们！偷情并不违法，你也知道！我们也没权抓你们！”

    宋清明连忙说：“徐警官，我的意思是，笔录，相片什么的最好都不留。我银行卡里有一万元，密码是六个六，就作为你们的劳务费吧。”

    “闭嘴！不要腐蚀我们，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徐辰龙怒吼道。

    接下来是讯问龙玉婷。

    签字画押。

    证据坐实了。

    徐辰龙将公文包还给宋清明：“清点一下，一样没少。”

    宋清明拿出银行卡，往徐辰龙手里塞。

    “还不快走！再不走我要改变主意，通知纪检委的人过来！”

    宋清明收回银行卡，灰溜溜地走了。

    今天受惊吓不小，不但生理功能很可能受到影响，副经理职位想保住都难，除非这事不外泄。

    龙玉婷低着头，正要出门，被徐辰龙叫住了。

    协警很知趣地离开了，并随手将房门带上。

    “玉婷，真没想到会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来！你知道吗？在看清你的一刹那间，你清纯美丽的形象瞬间崩塌，我的心如刀绞！我宁愿自己活在谎言里，活在你的伪装里，也不愿意撕下你的面具，看清你的真面目！”

    徐辰龙一脸痛苦的表情。

    “对不起，辰龙，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真的不适合你，我配不上你！我的身体太脏了！你是一个好人，会有好女孩爱你的！”

    “玉婷，怪不得你屡次三番拒绝我，原来是因为这个？”

    “辰龙，我的清纯是假装的，我就是一个假面人。在我十八岁时，伴随一声痛苦的哀嚎，我的清纯就已经不存在了！”

    “有人伤害过你？”

    龙玉婷摇头道：“不是，是我自愿的。为了挣钱，我在高考结束后不久，就将自己的贞洁卖了，卖了五千元。”

    “给你妈治病？”

    “是的，你也知道，我的家庭很贫困，父亲体弱多病，雪上加霜的是，高一时，妈妈又查出尿毒症，没钱换肾，只能靠血液透析维持生命。我的生命是妈妈给的，为了妈妈，就是卖身又如何？”

    “玉婷，世上很多事情，是没有对错的。但我不明白，宋清明那么丑陋，那么猥琐，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辰龙，不瞒你说，除了宋清明，我还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与感情无关，就是为了钱。有几人能知道，我清纯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丑陋、肮脏的心灵！”

    龙玉婷突然哽咽起来。

    “辰龙，我一个大专生，如果不出卖色相，能进入国企吗？宋清明给了我体面的工作，并承诺提拔我，我仿佛看到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曙光。我能给他什么？只有漂亮的躯体！”

    徐辰龙的眼眶湿润了，喃喃道：“玉婷，怪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的求爱，我以为你看不上我，不喜欢我，原来——”

    “不，辰龙，你错了，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你那么关心我！那么在乎我！可是，我这么肮脏的一个人，有爱你的权力吗？没有！我太肮脏了！”

    龙玉婷泪如雨下。

    徐辰龙泪眼婆娑。

    唉，生若只如初见!

    ……

    记忆翻涌。

    四年前，徐辰龙在警院读大一。

    他热衷于公益事业，家庭条件又很优越，便参与了学校的结对帮扶活动。

    他的结对帮扶对象就是龙玉婷。

    那时的龙玉婷，正读高三。

    初次见到龙玉婷，他就被她清纯美丽的外表深深吸引了。

    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扎着蝴蝶结，就像一个美丽的仙女。

    然而，青涩的他，只将这份喜欢埋在心里。

    龙玉婷考上了江州的一所专科学校。

    徐辰龙大二时，龙玉婷大一。

    一次给龙玉婷送生活费时，徐辰龙鼓起勇气，说喜欢她。

    出乎意料的是，龙玉婷一口回绝了。

    徐辰龙不死心，屡次三番表白，都被龙玉婷当场拒绝。

    最后，他心灰意冷。

    ……

    “你的妈妈现在还好吧？”徐辰龙从回忆里走了出来。

    “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