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林振飞与很多领导打过交道，有政府官员，有国企负责人，总的来说，平易近人的多。

    哪像马征其，芝麻粒大的官，架子很大，还很爱摆谱。

    综合科工作之一就是上传下达。

    林振飞刚给一个公司中层干部打过电话，他的手机响了。

    是陈若兮律师打来的。

    “林先生，上午有时间吗？如果方便的话，来一趟律师事务所。”

    “陈律师，可以迟一会吗？”林振飞有些为难，手头还有活要干。

    “没事的，我上午都在所里。”

    “好的，我尽量早点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赵海玲问：“小林，是不是有事？”

    林振飞不好意思地说：“是有点事，等会我早点下班，还望赵姐批准。”

    赵海玲淡然一笑：“没事的，小林，你随时可以走。明天的会议，等会我来通知。”

    林振飞有些尴尬：“赵姐，第一天正式上班，就这样自由散漫，不太好吧。”

    赵海玲不以为然地说：“真没什么，大家都这样。不过呢，估计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新来的女经理，那可是灭绝师太般的存在。所以呢，趁着她没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赵海玲顿了顿，接着说：“小林，有事就提前走吧，下午也可以不来。不过呢，明天可不能不来。”

    林振飞欣喜地说：“赵姐，谢谢你啦！”

    ……

    路过地下通道，再次见到在此唱歌的小阿六。

    小阿六穿着黄蓝相间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坐在地上，手拿话筒。

    身旁，是一个破旧的音箱。

    今天的人气比昨天好多了。

    零零散散有七八个人。

    林振飞躲在人群后面，不动声色。

    小阿六正在深情演唱王菲的《笑忘书》。

    一曲歌罢。

    稀里哗啦的掌声。

    “再来一首！”有人喊叫。

    小阿六说：“那我来首张柏芝的《星语星愿》吧。”

    “太好了，张柏芝是我的偶像！”一个满嘴胡须的男生大声说。

    林振飞暗笑，要是知道七八年后，陈冠希老师拍摄的照片引发一场轩然大波，不知道他会作如何感想。

    伴奏音乐响起来了。

    ……

    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小阿六嗓音很好，唱得很投入，虽然不是原唱，但并不逊色于原唱。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

    人们听得入迷时，一个男人突然喊道：“小妞，我能感受到你的温柔！”

    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这个破坏现场氛围的男子身上。

    林振飞定睛一看，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室友——昨天被他打趴在地的胖子。

    胖子坐在自行车上，嘴里歪叼着一根烟。

    胖子显然没注意到，林振飞也在这里。

    小阿六继续演唱。

    胖子将燃着的烟头朝小阿六掷了过去。

    小阿六本能地一侧身，烟头擦肩而过。

    歌声戛然而止。

    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

    有人小声嘀咕：胖子想搞事！

    “喂，小妞，陪小爷睡一觉，给你三百块！比你街头卖艺强多了！”胖子得寸进尺。

    小阿六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吐出几个字：“请你自重！”

    胖子从自行车上下来，径直走到小阿六身边，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狞笑着说：“假如老子就不自重呢？”

    “你，你——”小阿六的泪水夺眶而出，“我唱歌又没惹你，为什么欺负我？”

    “老子找站街女，一百块不要，我出三百块，算是高价了！给脸不要脸！”

    “我是卖艺不卖身，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小阿六楚楚可怜。

    “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胖子冷笑道。

    林振飞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大喝一声：“欺负一个弱女子，算啥本事？”

    “你特么的想英雄救美？”胖子转过身，见是林振飞，先是一愣，然后咆哮道，“昨天偷袭老子，老子正要找你算账呢！”

    胖子挥舞拳头，向林振飞面部砸来。

    “小心！”小阿六一声惊呼。

    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林振飞冷哼一声，头一偏，一把抓住胖子的手腕，只一提一拽，胖子轰然倒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林振飞一脚踏在胖子的后背。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敢欺负弱小，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小阿六情不自禁鼓起掌来。

    顿时，掌声雷动。

    “给我滚！”林振飞一声怒喝。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