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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公子入了极危险的合约,多加留意。”“我与帝切中的大阁集会不多,何以远道告知?”
“与您见少。小公子不然。”
“何故?”
“小公子在各处截人,颇为不凡。”
这一点介离尘早已明了,白卡有定位功能,即便那时候银离子住处甚为偏远,也有迹可循。有时白卡几乎没有任何中间过程,直接从一地穿越到另一地,这些都记录在册。
他也指派了一些人去打探虚实,但是在那间屋子中,自始至终都只见到了一个人,或是一个人都没有。他当然知道自家儿子在乱跑,也知道小孩子去了哪些地方,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重捕的时候,而且也收不住了。
“小孩子乱跑,勿要见怪。”
“几乎穿越大半个芥子,这又怎是乱跑能接纳的?”
“你可以多想,可以多做。”
“逾越了。令公子紧急避险湮灭母液,可是人为?”
“你现在挂一个虚体跟我讲话,是人为吗?”
“本体前来是繁文缛节,亦不合彼此斯文。”
“你若用人形虚体,那也就罢了,非得化片羽毛,让我也不自在。”
“您的虚体也未必尽如人意,一花一叶一草茎,这是在您的居处,犹豫作故?”
“帝切宽泛,为少子劳神。”
“紧急避险湮灭母液,何故?”
“这不难吧?大阁要做到这种程度的紧急避险,不也是信手拈来?”
“即长者也如令公子年少,倒好说了。”
“那就是没有结果了。若以少子定我的罪,未免操之过急。”
“长者运筹帷幄,避来日风险。令公子投身旧日,称不称得上少子还两说。”
“我有我的打算,也不再奉劝。”
“示君告辞。”
“不送。”
羽毛散去,有一男一女从木制屏风后走出,这正是“令公子”的父母。“令公子”的父母都是极古的打扮,是齐腰襦裙和浅青长袍,虽不知意欲何为,但也别有风貌。
“怎么帝切也来堵截?这是什么级别的?”
“也只是堵截而已,他们不敢再跨一步。”
“那他?”
“他过得似乎还不错。看定位离庄园很近,有闪现,但不多。”
“有没有可能回收?”
“回收一个能紧急避险的?不、不行,风险太大。”
“他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因为他深刻知道这句话的完整说法,“他不是我们的儿子吗?”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人嘛,走都走了,可以因为入不敷出而抛弃,这是正常的取舍,但在别人光芒万丈的时候,跪下请求归来,这不正常。
“不,他不是。一切照旧,不要多想了。”他这句话远远没有表达出他的完整意思,因为那人能紧急避险,所以就再让他认祖归宗,这样的事未免太不地道,更何况成事的可能性也不大,若是不成,甚至还会丢了性命,很是划不来。
“帝切?”
“只一番小人物。”
“小人物”将这些对话听了去,双方都知道彼此并未真的离开,但停留这么些时间,已经算是极限了。豁免者之间的规矩很多,并非简单的99.9%大于99.8%,如果真有意要刷极限,便是9%,也能与99%坐下好好谈一谈,倒损。
“他走了。”
“实力不算很强,但排名颇为靠前。应该就是来提个醒吧,不用在意。”
“旧日是?”
“谁都想永恒,走哪一条路无关紧要。”
“老家伙们?”
“老家伙们动辄千年,不敢轻易挪位置。指不定旧日还没有他们过得久,谁知道呢。”
“紧急避险?”
“两个月就能把0%升级为紧急避险,怕是要付了不起的代价。”
“我们也付不起吗?”
“便是能紧急避险,难不成真有湮灭母液?放宽心,不会到那一步。”
翌日,介寻空醒来,随意喝了点果汁,走出帐篷,见到许多蝉。地面上一层又一层,活的叠死的,死的再去叠活的,互相掩盖,彼此埋葬。夏言就地取材,捕蝉,洗净,油炸,再随意撒一点调料,不费什么时间。
奈亚已经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取出口袋里的平板联系到了白毛,“有人在吃豁免者,你走一趟,不,不用你来。”
那些蝉也都是稀有品种,虽然还没有到禁食的地步,但它们的生长规律却很诡异,这种蝉要在地下苟5年,而且在它们的变态过程中以尸体为食。那座湖下面就埋藏着大量的豁免者尸体,按照过渡法令,食用这样的蝉等同于食用豁免者。
奈亚不在意法令的尊严和施行状况,但她很愿意花些时间对这人进行提示、敲打。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尽管各种违背法令的事情也没少做,但别人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