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告别

    在莫忘睁开眼的那一刻，身后巨大的石柱轰然倒塌，化作齑粉。长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而此时的莫忘正处在一种玄妙的状态中。那石柱里庞大的意志并没有消散，恰好莫忘的精神经历洗礼变得微弱且精炼，所以两种意志开始融合在一起。莫忘感觉自己的精神力空前强大，但是他吸收得小心翼翼。毕竟这不是他自己的力量，所以对待它们再小心也不为过。

    这巨大的精神力量任凭莫忘怎么努力都不能收束在一起，因为它的两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怎么让他们处于一个稳定的状态成为了莫忘所面临的巨大难题。这时候，莫忘心意移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开始在意识里塑造一个点，然后让庞大的精神力围着它转动。转动的过程中不断凝实着这个点。渐渐的，这庞大的精神力果然开始进入了稳定状态。莫忘也可以随时调用自己想要的部分。安排好这一切，莫忘才察觉到身旁呆若木鸡的长老。

    莫忘尽量详尽的把自己意识的奇遇告知了长老，包括自己遇到的石柱意识，以及自己的所得。长老听后只是长叹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长老作为这个没落门派的艰难维持者，其辛苦自然是莫忘看得出来的。这代表着神门的巨大石柱的倒塌虽然带给长老巨大悲伤，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就在莫忘在想怎么样来安慰一下长老的时候，大长老突然在莫忘面前跪下。

    “你既然得到了石柱里面的传承，并且被称作希望。那么神门的传承就交在了你手上。从今日起，你便是神门的掌门了。我和我的五个弟子也会随时听候你的差遣。”

    这实在是让莫忘措手不及，他急忙把长老扶起来，说：“长老你不必这样，我还是太年轻了。神门的未来还要多靠你。”

    “你不必谦虚了，你的意志力量已经在世上鲜有敌手了。但是你还没能完全掌控他们，等你完全适应的时候，你也就可以直接面对赤国国主了。神门在我手中已经不能再发展下去了，我们的功法其实非常难以修炼，世上只有资质非常好的人才能修炼出一点名堂。自从灭门之战，我派元气大伤。只留下了我这一脉传承，又被禁止发展门派。我没有孩子，只是收养了几个孤儿，但是他们潜力也是很有限。”

    “莫忘，神门真的是要靠你了。你是希望的种子。”长老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请你不要叫我长老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叫青凰。”

    “好吧，青凰。告诉我，你累了么？”莫忘的语气轻下来很多。

    “你在说什么？”青凰的眼神有些躲闪。

    “其实你一个人撑了那么久，已经很累了吧。你不嫁人，不留后代就是为了摆脱这可悲的命运吧。”莫忘追问道。“神门已经死了！从那次战争时起，神门就已经结束了。只不过那可笑的使命感迫使你们着一代代人挣扎着去寻求复兴的希望。但是我告诉你，神门已经死了。”

    青凰默然了，莫忘说到的确实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其实神门真的已经死了。没有再复兴的希望了。但是一代代人由于这可悲的血脉还在努力着。

    “但是，至少我们要为先人报仇啊。”青凰退后呐喊着。

    “交给我吧，我跟赤国国主之间还有一笔帐没有清算呢。这可笑的命运，就由我来背负把。你们从这枷锁中走出来吧。开始你的生活，忘记神门吧。”莫忘坚定地说这，他的话中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青凰再次跪下说：“那么现在我一个人的身份宣誓效忠于你，助你完成报仇的大业。大仇得报之后，我也就能安心开始新的生活。”

    莫忘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眼神里也是有着坚定和无畏。他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他需要人来帮助他。

    两人回到神门中那个唯一安好的院子。在院子里神门最后一代长老宣布了神门解散，那五个弟子不愿离开青凰而选择留下。其余几个不多的仆从则是收拾行装离开了这个破灭的废墟。剩下的七个人默默关上了神门的祠堂，宣告了这一个门派的最终结束，也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五个姐妹最终还是留下了泪水，失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我们终于摆脱了宿命，应该高兴才对。”青凰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眼眶中晶莹的泪花也闪着光。她告别的不仅仅是一个悲剧的命运，还有一段无法忘怀过去。那些使命早已成为他生命中的重要部分。

    一行人来到了最初的入口，那巨大的山门。莫忘最后抬起头看着那三个龙飞凤舞的“神游处”，心里真是感慨万千。这才短短两天，他却是经历的太多太多。他收获了很多，壮大了自己的力量。但是他也是知道了自己所面对的敌人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路还很漫长见艰难。

    沿着原定的路线，一行人来到了羯山南面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子。几人补充了一些给养，有好好休整了一天。正待出发前往西南的时候，莫忘却提出了分道扬镳。

    “青凰，我知道你想帮助我，但是这次前往西南我实在不便于带这么多人前去。对于你们，我也有非常重要的安排，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