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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方琴坐在桌旁,手托香腮打瞌睡的模样,美极了。白净的脸蛋,樱红的小嘴,就连唇角挂着的一道口水,都显得很好看。
秦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肆无忌惮地看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依旧不觉得厌烦。
在魏国白云矿区八年,早已将他的心性磨砺出来。
起先那两年,他每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到现在,他基本上已经不做梦了,因为,每次他感觉自己要做噩梦的时候,就会强迫自己醒来。
这也算是他的独家本领,只是不为人所知。
这个习惯,到现在依然保留,就在不久前,他又一次强迫自己醒来,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他的心境顿时平静了下来。
此刻,他不再是矿区那个任人欺凌的少年,也不再是秦国的七皇子,只是一个普通人,说起来可笑,但秦婴却很享受。
以至于让他不忍打破这份宁静,而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没有动弹。
终于,方琴睁开了双眼,与秦婴四目相对。
秦婴对着她露出微笑。
方琴伸手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俏脸刹那间泛起一丝红晕,有些慌乱道:“少主,你几时醒的?怎不叫醒我?”
“困了就去床上休息,不用这样一直守着我。”秦婴说道。
方琴仔细看了看秦婴,见秦婴面色正常,并无取笑她的意思,脸上的红晕稍退,摇头说道:“不困,方才坐在这里,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对了,之前卓县令来找过您,我见您睡着,就没有让他进来。”
秦婴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将盖在腿上的被子撩起。
方琴急忙跑来,从床下取出夜壶,转过身去,递给了他,但等了半晌没见秦婴去接,疑惑地转过头,却见秦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旁。
方琴惊得双手捂嘴,却发现手上还提着夜壶,急忙将夜壶丢掉,面色微微一红,惊愕地问道:“少主,你的腿能走路了?什么时候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婴缓缓迈步,如婴儿学步一般,走的很是艰难,他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前日就有些知觉了,但今日依旧走不顺畅。”
“恢复总需要一个过程,少主莫要着急,已经很好了。”方琴显得比秦婴还要激动,伸手扶住了秦婴,双眸中,竟然泛起了泪花。
秦婴笑道:“怎么哭了?”
方琴别过头去,抹了抹眼角的泪花,道:“我才没有。”
“对了,卓怀庆找我做什么?”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现在即便回到秦国,依旧危机重重,能有片刻的宁静,已属难得,他却不敢沉浸其中。
“他没有说。”方琴摇头,忽地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不过,他隐晦的提到,您回来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东郡郡守那边已经派人和他核实,问他是否确有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估计是想来问问您的意思。”
“东郡郡守?”秦婴蹙了一下眉,“叫什么?”
“叫郑通。”方琴回道。
“郑通?”秦婴捏着下巴,面露思索之色,过了一会儿,摇摇头,“没听过。”
“是近几年才上任的,据说以前在军中任职。”方琴道,“不过,我所知不详,少主如果需要,我可以去查一查。”
秦婴只站了一会儿的工夫,便觉得双腿无力,只能又坐回到床上,顺便用脚将夜壶推回了床下。
方琴看到他的动作,脸色又是一红,急忙移开了视线。
秦婴却仿佛没有见到一般,摆摆手道:“不必了,从军中调往地方,还是一郡的父母官,这人怕是也不太简单。”
“少主的意思是,他可能和某位皇子有关?”方琴小声问道。
秦婴微微点头,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睁眼一笑,道:“卓怀庆这是怕了。”
“怕了?”方琴有些不解。
“你觉得卓怀庆这些天对于我们到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秦婴没有回答方琴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方琴想了一会儿,道:“我说不清楚,好像很小心。”
“小心?”
“嗯,对,是小心,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方琴说罢,好似深怕自己说的不对,悄然地看着秦婴的反应。
秦婴笑道:“说的不错,这人没什么大智慧,但小聪明却不缺,也该有这种心态。我们住在他家,他应该十分的烦恼,他不敢对我不敬,又不敢距离太近,我若是他,怕也很难做。”
“这是为什么?”方琴问道。
“我现在回来,你觉得还是十年前的我吗?”秦婴问道。
方琴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不过,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用刻意回避什么,再坏也坏不过魏国那八年。”秦婴轻叹了一声,“我现在如果还是十年前的我,卓怀庆必然紧贴上来投诚,但现在他却不敢和我们走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