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的事了，和县丞大人您无关。”

    诸葛果一边转身一边继续回应，想了想自己搜集到的所有信息才继续道：“这个问题不在于我，只在与县丞大人愿不愿意和平共处了。”

    “您要相信，我一个贱民，应该拿不到太多一手的资料才是。”

    阳光映射在诸葛果脸上，显得他这话格外真诚——

    个屁。

    如此的反话对于本应该地位远高于诸葛果的戏忠来说，其实已经有些过了，但他却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笑了笑继续点头，诸葛果这边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县丞大人再见。”

    看着诸葛果真想离开，戏忠终于是跨过了那条诸葛果划出的线，走到他脸前，认真问道：

    “诸葛小儿，你真当我傻吗？”

    “县里土地的变动我都可以通过卷宗查到，这几年你家土地交易频繁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看着诸葛果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戏忠才继续强调，

    “找好上家和下家，一般在买到土地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再次出手。”

    “通过土地的买卖来获取资源，同时接受人情，最重要的是还不会被任何普通人和自己身边的亲人发现，诸葛小儿你的手段很高明啊。”

    “诸葛小儿，你真以为我傻吗？”

    在这个时代几乎见不到的这种中介手段让戏忠对于此人极为忌惮和欣赏。

    这种事情无论放在洛阳还是其他大城里，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在这穷乡之中，诸葛果却是以一己之力促成了好几笔这种生意。

    一个小小的家族末子，凭什么能在众多油奸巨滑的老油条里挣到银子？

    戏忠甚至觉得，这都已经不是这个时代的手段了。

    难道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不成？

    听到戏忠这话，诸葛果不再继续走了，他只是原地绕了一圈，正对着戏忠那张脸。

    看着这张自己早就无比痛恨的脸，他严肃而认真回答地回答：

    “我才傻。”

    “如果没有这些多余的话，或许过几天，我便顺顺利利到了洛阳，然后看着洛阳的你一脸不爽了。”

    诸葛果说到戏忠也会在洛阳的时候，完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而戏忠也同样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过他眼中倒是藏着些许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人难得对于一件事有了共同的认知。

    可这，对于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并不能有一丝的缓解。

    “本来不惹你就一点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我，偏偏要在你的计划完成之前吓你一吓，否则，我搜集了那么久的信息...”

    “岂不是白收集了？”

    没有等到意料中那家伙针尖对麦芒的反驳，他反而有些意外了。

    诸葛果再靠近了些，看着戏忠开始有些铁青的脸继续道，

    “再说了，我当然知道这大部分的土地的变动都需要和上面报备，否则就不是可以公开使用的，对方也可以随意赖账。这我不是在赌，大人您是不是一个白痴了吗？”

    “事实证明，你不是个白痴。”

    明明是说着不是白痴的话，看着比自己还要离经叛道的诸葛果，戏忠心头却突兀生出几分恼火，他终于是有些忍不住，呵斥道：

    “诸葛小儿，你可知私自翻开官员信件，是重罪！”

    听到那戏忠终于恼火的呵斥声，诸葛果却是笑了笑，这还真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县丞大人。

    “啊？”

    就像刚从午睡里醒过来一样，诸葛果这时候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上去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模样，

    “县丞大人您这可就冤枉小民了不是？”

    他恭敬地对“可敬而尽职尽责”的县丞大人低声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翻看了你那荀公寄过来推荐你“出山”的信件才知道你想去洛阳的了？”

    “你也别多想，这话出了这地方，我诸葛果可是不认的。”

    “你可以啊！”

    这县丞破天荒没有还嘴，只是审视着诸葛果。

    眼睛里，完全是诸葛果看不懂的神色。

    但这并不影响诸葛果继续往下说：

    “不才只是在想，为什么县丞大人对于这桩去往洛阳的求学之旅如此关心罢了。毕竟，这原本不该说县丞大人的事情，您这拿下属负责的事情来亲自处理，是不是有些过于尽职尽责了啊？”

    看着这戏忠的脸色连续变换，诸葛果心底蓦然生出几分爽快来。

    哪怕是不能真的从行动上恶心到对方，可单纯的言语里压一压这个无法无天的县丞也依旧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

    “哦？”

    戏忠没有更多的表示，只是挥了挥手，似乎是示意诸葛果离开。

    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解，诸葛果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对方为什么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