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波猜的没有错，的确会有人陆陆续续地找他。

    第三个人是潘羽衣。

    潘羽衣在交管局看了一午监控录像，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跟刘琰波脱不了关系。

    她是一个警察，不能凭直觉办案，但她还是想找刘琰波当面对质一番。

    地点约在她们次吃饭的小饭馆。

    刘琰波潘羽衣想象来得要快，没有前后脚那么夸张，但也五分钟左右的间隔。

    这一次潘羽衣没有选择坐在大厅的角落里，而是要了一个小包间。

    刘琰波进来时，潘羽衣刚好在点菜，她抬头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包间不大，桌子倒是张大圆桌。

    两个人，尤其还是孤男寡女的，坐在一张八人桌的大圆桌吃饭，若是相对而坐，看去多少有点别扭。

    刘琰波摸了摸鼻子，径直走到潘羽衣身边坐下，耸肩道：“随便，我不挑食的，能填饱肚子行。”

    “那点这些吧！”潘羽衣挥手打发走服务员，转过头来看着刘琰波。

    士别多日，这个男人依然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么普通，身的气质甚至于越来越市侩。

    真的是他杀死九爷的吗？

    没见面之前，潘羽衣有超过五成的肯定，可现在见面以后，她连一成把握的猜测都不敢确定。

    他依然在最底层挣扎生活着，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连杀十一人的恶魔。

    “来得挺快的嘛。”潘羽衣倒也没急着进入正题，她已经一个午没吃东西，有点饿，她不想空腹谈论太过血腥的事情。

    “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刚好在这附近。”刘琰波贫嘴道：“况且是你潘队长亲自传唤，我是在天涯海角不也得赶紧跑来候着啊！”

    “潘队长，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刘琰波明知故问，摆手道：“你要是想问那批人渣的下落，我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些天早出晚归的，可愣是没有拉过一个看去有问题的人。”

    潘羽衣皱眉道：“你没看新闻？”

    “我今天的生意很好，一直忙到现在，连午饭都没时间吃，哪还有时间去看新闻。”刘琰波反问道：“怎么？今天的新闻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潘羽衣没有说话，她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刘琰波，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有平和的语气带着一丝疑问。

    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潘羽衣收回目光，小抿了一口凉茶，摇头道：“吃完饭再说。”

    刘琰波点点头，随手摸出一根烟刚要点，却看到旁边的潘羽衣直皱眉头，他只好作罢。

    饭菜得很快，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已经齐。

    刘琰波食量本来大，午吃的那两鸡蛋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潘羽衣更是饿得慌，她今天可是粒米未进的主。这两人吃起来像赛似的，嘴不停，手不歇，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

    呃儿～

    刘琰波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笑道：“有人请客是不一样，饭都多吃了两碗。”

    潘羽衣瞥了刘琰波一眼，没有搭理他的俏皮话：“你昨晚在哪里？”

    “昨天晚在西郊一处民房里发生了一桩命案，包括黄九成和他一名手下，还有九个‘暗流’组织的人在内，他们一共十一人，无一活口，这事是不是你干的？”循循诱导不是她潘羽衣的风格，她喜欢直接又省事的方法，这也是她只能做急先锋，做不来运筹帷幄的根本原因之一。

    刘琰波一脸惊愕，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潘羽衣。

    这女人是傻子吧？有她这样破案的吗？

    你一点证据都没摆出来，想让我承认杀人罪，当我白痴啊！

    “在家睡觉。”刘琰波白了一眼潘羽衣，没好气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紫竹苑的小区保安，也可以去保安室查监控，看我下午下班回家后有没有再出过门。”

    这还用他来提醒？

    潘羽衣又不是真傻，来之前，她已经去过紫竹苑调查了一番，甚至还特意去了趟若梦集团找尹含若询问过，结果是所有的答案都一样，刘琰波昨晚一直在家，没有看到他出过门。

    潘羽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当面来质问。她知道这样没有证据的质问是毫无意义的，但同时，她心里抱着一点很可笑的侥幸。

    没有证据还死盯着不放，这得是有多大仇才会干的事啊？

    其实，倒不是说潘羽衣真的有多希望是刘琰波做的，也不是她有意针对他，想整他，只是因为她的好心又在作祟。

    如果真是他，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当然，这其也有她身为警察的责任感，打击犯罪，不漏掉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我去过了。顺便还去了一趟你老婆公司。”潘羽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状态。

    刘琰波眉头一挑，问道：“那你找到能怀疑到我头的证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