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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由不得你
小乔还怪不好意思的，“娘娘这两日都没地方睡觉了……”
“你担心你家娘娘干什么？”夏檀儿被她那一心为自己的模样逗笑了，心中又暖又叹，“你家娘娘就算是露宿野外也能过得风生水起，你这小身板养好了再说吧。”
小乔抿唇，不刻也睡去了。
夏檀儿走到院子里练练拳脚，一边叫全德边上休息，小总管如今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呢，在她的世界里，十五岁还在上初中。
她可没有虐待童工的兴趣。
小总管也开心，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主子，拿着糕点坐在边上给夏檀儿加油打气。
一记直勾拳换来一声“娘娘好厉害”，一记横摆尾再换来一句“娘娘动作好利落”，夏檀儿一时哭笑不得，都有些练不下去了，总有种迷弟在旁给她疯狂打call的诡异感。
“这弄得好像现场直播……”夏檀儿心中暗笑。
正此时，门口又来了人。
一个刚刚下朝，而且还看起来心情颇好、意气风发的人，那身明黄龙袍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清俊深邃的脸上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来看好戏的嘚瑟。
夏檀儿且正握着拳头对着他来的方向，既没行礼也没露怯，不过眼中却寒光一闪，在人靠近之后，一记回旋踢直接照他脸上去了。
但萧齐然不闪不避，剑眉微挑，星目中沉色若隐若现，修长的手臂好似轻飘飘抬起一挡，便将那威力不轻的攻击挡住了。
跪身行礼的全德小总管咽下糕点，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稳如老狗，面上亦无波动，只是同站在皇帝身边的徐德公公交换了一个眼神。
打是亲骂是爱，习惯就好。
他以为她还会继续下去，但夏檀儿却出乎他意料的收了动作，只是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着他，用一种极为挑剔的目光，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萧齐然不自觉地端正了身体，饶有兴趣地问：“你在看什么？”
“找你身上的闪光点，”夏檀儿颇为失望地摇头，“但看来是我高看你了，在你身上，我还暂时没有找到什么值得我纠缠的地方，但也不为可惜。”
虽说那张脸长得还不错，身材还不错，四肢修长，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唇红齿白……但她是那么肤浅的颜狗吗？当然不！
作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现代社会中的一员，夏檀儿自认是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标准白富美，是不可能为这种浮于表面的优点而折服的，她欣赏的是高洁的灵魂！
夏檀儿自我催眠一番后，转身就走。
“今日你怎么不跟朕吵闹了？”萧齐然意味不明地背着手笑，“莫非是听到外面的消息，害羞了？”
夏檀儿翻了个白眼，委实不明白他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
伤痕累累的小乔就在里面，她将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那种唯一相伴之人或将离开的恐惧感仍未退去，他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或许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奴才的命不是命，但夏檀儿告诉过他，小乔是她身边唯一剩下的人，唯一！
她没有心思跟他玩这种幼稚的争吵游戏。
“我说过，无事不登三宝殿，皇上有什么事就说，没什么事就走，我累了。”夏檀儿言简意赅，半点多余交谈的心思都没有。
萧齐然冷笑一声，缓步上前，“皇后，你是真打算与朕桥归桥路归路？”
夏檀儿抱手伫立，眸中毫无波动。
“但这里是皇宫，你得听我的，”萧齐然停在她面前，眼底疲惫也映入她的眼中，“夏明的案子已经结了，你不想听一听吗？”
“有必要吗？”夏檀儿勾起嘴角，一派挑衅，“夏明的事，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全德扶额，心道完了。
果然，萧齐然立刻声音冷到了冰点。
“这可由不得你！”
萧齐然发现自己无论做了多少以为是“下马威”的事，夏檀儿似乎都没有真正接过招。
她可以逞强，可以愤怒，可以吃亏，也可以咽下屈辱，看似时时刻刻都在找死，但又每次都在不会触及他的底线，都在危险线上来回跳跃。
即便吵闹到了天翻地覆的地步，但她最后竟然都平安收场！
萧齐然固执地没有去考虑，这当中是否有自己犯矫情的毛病，一股脑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夏檀儿身上，认定她心思叵测、谋算机深，每次自己都要杀人了，她就会突然提起夏家或是用激将法激怒自己。
没错，一定是这样。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善于谋算人心，看来那些宫女说得也没错，也许她就是在欲擒故纵也未可知？
夏檀儿若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定然会大翻白眼，她可没有时间、也懒得去浪费这个时间去探究一颗喜怒无常的心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