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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卑不亢
“哪儿能啊，皇上你可真是误会了，我为了给你配制更好的解药，每日蓬头垢面的，都没时间护肤，担心这张脸污了您的圣眼，让您眼见心烦，索性藏起来，您也不会生气不是？”
她的话不卑不亢，每一句听起来像是在贬低自己，但眼底的不屑，却还是有那么几分没有掩饰住。
这个人精。
萧齐然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松开了手。
夏檀儿毫无准备，一屁股滑倒在地上，摔倒在他脚边。
“油嘴滑舌，以后你亲自来给朕上药。”
哟，他这是不生气了？
看起来这厮还是有进步嘛，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喜怒无常了。
“好，我答应你。”夏檀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的同时，给正跪在大殿上的小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下去。
“那现在还不过来给朕上药？”
“好嘞。”
夏檀儿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把抓住他背后的衣襟。
“把衣服脱了。”
某男有些傲娇的声音淡淡传来。
“这是在太和宫，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脱我衣服，夏檀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迫不及待你个大头鬼！夏檀儿真想抽他一个大耳刮子，让他清醒一点，明明是他让自己给他上药，现在倒成了她勾引这厮了？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以啊。
夏檀儿冷嗤一声，懒得跟他计较，旋即纤纤素手开始在萧齐然的身上摸索起来。
这古代衣服就是麻烦，一向也算是巧手的她，竟然在这上头栽了跟头，不管她怎么解，这紫金龙袍倒是像和她作对一般，越解越缠做一团，到了最后甚至已经不知道哪根线弄到哪儿去了。
萧齐然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型，他盯着夏檀儿，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宽衣解带你都不会？”
“会啊，我怎么不会？”
正当萧齐然要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却突地看见夏檀儿迅速从袖中拿出一把冒着凛冽寒光的匕首。
他还没来得及叫侍卫，她手中的匕首就在他的背上轻轻一划，随后那双纤纤素手猛地一扯，萧齐然身上那件紫金龙袍应声而碎。
“嘶啦——”
夏檀儿也懒得顾忌，不过几下，就粗鲁地将萧齐然身上所有的衣物撕成碎片，扔到了地上。
“……”
萧齐然无语了，这女人是故意的吗？为他上药还要毁了他一件紫金龙袍？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发火，却瞥见原本紧抿着嘴唇的女子，此时得意地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任务一般，笑眯眯地开口。
“还是这样最方便。”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在胸中堆积的怒火，因为眼前女子的一个笑容，居然霎时间全部烟消云散。
萧齐然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被她的笑容似乎晃得有些眼花了。
男子精健的上半身，就这样显现在夏檀儿的眼中，萧齐然身上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味萦绕在夏檀儿的鼻翼间，莫名有些好闻。
夏檀儿顿了顿，这才注意到萧齐然的身材着实是不错，但只是一瞬间，她便丢弃了这个想法，面色恢复如常，淡定地开始上起药来。
感受到抚在他身上的那双小手柔软得似若无骨一般，萧齐然的身体突地绷得紧紧的。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夏檀儿就将药给萧齐然抹好了。
“搞定，我先走了。”
夏檀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萧齐然，又帮他把撕碎的衣服胡乱放了回去，留下他一个人坐在龙椅上。
“站住。”
萧齐然冷清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来了。
夏檀儿不耐烦地回头，“药已经上了，你还有什么事？”
她这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模样，倒是一点都没逃过萧齐然的法眼。
别的女人都是前赴后继往他面前凑，这夏雨凝倒好，自从被废了之后，似乎对他是越来越没兴趣了？
萧齐然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心里已经多了几分酸意。
“你把朕的龙袍毁了，这笔账要怎么算？”
得，就知道这是个锱铢必较的男人。
夏檀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身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不会还要跟我计较这件衣服吧？”
萧齐然不说话，抿着嘴唇，一双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眸直视着她。
夏檀儿被他这眼神看得颇为不自在，漫不经心地扭头，这才注意到满大殿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对视，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溜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得罪这个瘟神，免得萧齐然哪天一个不高兴，把小乔的头砍了挂在养心宫门口做灯笼，她在这深宫里，就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