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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昂驹连忙上前两步拦着他,贺岘州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拦得起了火。贺岘州停在原地,不愿再忍着脾气,大声质问唐昂驹。
“干嘛拦着我,你闻不惯就离我远一些,在后头好好跟着我就行,真是婆婆妈妈的。”
唐昂驹被他吼得满脸无辜神色,他放下拦着贺岘州的手。
他的语气温和,可话音内外都透露出笑意。
“嗯,军爷不知在下府邸所在,还是在下为军爷领路吧。”
贺岘州也不是个蠢笨的,自然听出唐昂驹话里的调侃之意。
但输人不输阵,贺岘州还是硬着声音,“好,快给我带路,别耽误郎将的大事。”
唐昂驹轻轻一笑,转过身,自己站前几步,开始为贺岘州领路。
顾及他的腿伤,迈步甚缓,贺岘州也默默领了他的好意。
为此两人并肩的这一路上,难得不曾彼此斗嘴,只默默并行街道之上。
一夜血光刀剑,再行归路又经安顺主街,朔风呼啸来,家家闭门户,满目悲凉。
领路的唐昂驹与贺岘州并肩共行一路,二人皆默然,直到一同停在昨夜唐昂驹下榻的民居门前。
“贺军爷且等我回家报平安,再从我姐夫手中取得印信,便可带你前去领粮。”
唐昂驹朝贺岘州侧身颔首示意他先等候原地,然后才走上前抬手叩门。
二人等候之时,贺岘州观察周遭环境后看向站在门前的唐昂驹背影。
此刻的贺岘州,总算开口说了一路到此的第一句话。
“见你府邸地处城中偏东,也不在安顺主道两侧,隐蔽在内。”
“巷道宽敞,进退皆可,哪怕城破,举家撤离也极为便宜。”
唐昂驹向来机敏聪慧,只听他这么一说,便知这贺岘州并未完全信服他。
唐昂驹也不知这小兵疑心为何如此之重,可他既然应付过那荣尧丘熙,岂能被这贺岘州套出话来。
唐昂驹便顺着他的话,探身抬眼瞧看四周,然后附和地点点头。
“没有贺军爷的提示,我竟也未发觉姐夫选址之处如此妙哉。”
“这原本是因家姐有孕而专选的清净之所,不曾想,到了这时期,竟有如此多的好处。”
“晚些时候,我定将军爷的话告知姐夫。”
他言语切切,惹得贺岘州深深望他一眼,似要再开口。
那扇大门便由内而开,走出一位相貌普通,身形精瘦的青年。
此人俨然便是昨夜随唐昂驹身侧同行的阿二。
他不曾别过眼去瞧贺岘州,就仿佛并未看到他一样,走上前,朝唐昂驹抱拳行礼,“小郎君。”
唐昂驹抬手免他的礼,眼神不自觉的移至身旁的贺岘州。
见贺岘州盯着阿二的身形,眼神越发犀利,唐昂驹开口提醒阿二。
“你眼中没看到军爷吗?还不快与军爷行礼。”
阿二听到此话,岂能不知长光君的深意,收敛起浑身的气势。
他像是惊慌失措,匆匆的连忙转向贺岘州一抱拳,“见过军爷。”
贺岘州学着唐昂驹也摆了摆手,一直在探查阿二的神色及身形动作。
这一番下来,他倒没有看出什么,只觉得阿二的确就像是普通的护卫。
可他确实有一瞬瞧见这人双掌的老茧所在之地,并不是寻常护卫应该有的。
但只是一瞬,现在看着阿二又说不出何处不对劲,他左手暗暗成拳,想要试试此人。
唐昂驹一看贺岘州对阿二似乎起了试探之心,心道这小兵竟有这份眼力。
他也不曾想区区小兵,竟然也能瞧出阿二的深浅,只觉此人确实不错。
如此节骨眼上岂能功亏一篑,他抢步上前,一脸疑惑询问贺岘州。
“贺军爷,何故久停驻此处,不论有何事,既已到此,不如先入府详言吧。”
贺岘州也知唐昂驹拦在身前,现在再先试探也不可能有所结果。
于是他只能顺着唐昂驹的话,从阿二让开的路走进府邸。
走过时他趁着阿二侧开身子的空隙,瞥过阿二的靴子,是常见的乌黑革靴,并无异样。
府邸内只有寥寥二三个仆从,正厅内坐着一身怀大肚的妙龄少妇,正垂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身侧坐着一文弱书生模样的青年,满眼爱意的望着少妇,好不温馨美满。
贺岘州见他们如此琴瑟和谐的模样,不免有些目露羡慕。
贺岘州见此,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满身污浊的模样,竟有些不敢走近,唯恐惊扰二人。
他停在门庭处,跟在身后的唐昂驹也自然而然的停在他身后。
他看向门内那对夫妻,目光尤其在男子身上久久停驻。
唐昂驹眉头轻轻上挑,他不曾想这玉九十三竟也在此。
唐昂驹轻咳两声,既让堂内的二人注意到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