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楚依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声音，摆出一副十分温柔的姿态，这才推开门进去。

    一进屋，就闻到办公室内一阵浓烈的烟味，她皱起眉头，走到季以霖的身边，发现烟灰缸里又堆了很多烟头。

    整个心一下子就揪痛了起来，这个样子的季以霖，与她五年前刚到他身边时，那个颓废的样子是一模一样。

    “以霖，你怎么又抽这么多烟，抽烟对身体不好。”

    季以霖此刻正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整个人满是疲惫，漠然开口问到，“你来做什么？”

    楚依听见季以霖的质问，摆出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姿态，也凑到季以霖坐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看着季以霖疲乏的样子，楚依伸出手想给季以霖按摩一下，可突然被他察觉了，他一下子睁开眼，冷冽的眼神盯住了楚依。

    被季以霖的眼神一吓，她突然丧失了想要继续下去的勇气，楚依悻悻的收回了手。

    “说吧，什么事？”

    感受到季以霖拒人于千里外的态度，楚依有些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凑过去看着季以霖的侧脸，犹豫着。

    “以霖，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了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不说我又不忍心看你一直被瞒在鼓里。”

    “既然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别说。”

    季以霖毫不留情的堵住了楚依想要继续点话题，感受到楚依的靠近，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那个象征着总裁身份的办公椅上坐下。

    被这样下面子的楚依有些尴尬，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但是小白花嘛，自然有小白花的调节方式，只见她小声啜泣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不，以霖，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说。”一边说着，她从自己随身带来的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自己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

    走到季以霖的面前，递给他，示意他看。

    季以霖听见楚依的哭泣，有些头疼，又见她递过来的手机，随手接过，点开一看。

    巧了，这不就是自己上午收到的那几张照片吗？

    季以霖突然一下来了兴趣，抬起头看着这位小白花的表演，他倒是想知道，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以霖，今天我突然收到了这几张照片，想着这种事情，我不应该把你瞒在鼓里。”

    “我一直都知道，这几年你的心里从来没有忘掉过她，可是她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啊？”

    楚依说着，一直偷瞄着季以霖的神色，见他突然提起来精神，便以为找到了方法。

    “她虽然这几年一直不在国内，但是但看这两人的样子，肯定是早就互诉过钟情，他们把你置于何地！”

    “国外那几年，谁知道她在外面有没有乱搞，就连小右，都不知道是不是你亲生的便带了回来，我看她这就是觊觎着季家的家产！”

    楚依说着说着，就忘记扮演自己那副小白花的人设了，越说越起劲，各种恶毒的词汇都跑了出来。

    季以霖听着楚依这样侮辱左沐云和小右，字里行间明里暗里提醒着自己，是被左沐云戴过绿帽的男人。

    “够了！”季以霖忍无可忍，“咚”的一声拍在了办公桌上，制止住楚依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楚依身前，发指眦裂，对着她怒目而视：“不管她怎么样，她都是我儿子的母亲！”

    楚依被季以霖怒火中烧的样子吓到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究竟在季以霖面前都说了些什么。

    不仅说小右不是他亲生的，还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发火的季以霖，整张脸都被吓白了，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整个腿直发软。

    这是她第一次直接把人惹火了，第一次看见季以霖发火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过了好久，楚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忙开口解释道，“以霖，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依试图解释的声音，一下子被季以霖打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什么别人发你的照片，这分明就是你去找人跟踪左沐云！”

    “以霖，我没有……”

    “别装了，你的那些心思我全都知道，不和你计较是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季以霖转身拨打了内线电话，“暮恒，送客。”

    暮恒急忙打开门，对着楚依做出一副请的姿态。

    楚依头一次在季以霖面前这么被他下面子，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又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只能匆匆拿上了自己的包，落荒而逃。

    暮恒送完楚依回来，看着季以霖调笑道：“今儿这么无情？人家小姑娘的心都碎一地了。”

    “今天的照片事情可以不用查了，五年前的那个继续查下去。”季以霖端起一杯咖啡，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