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越想越觉得可能。

    毕竟她能穿书已经很离谱了。

    更离谱的穿错时间都经历过，现在还重生了！

    那原本的殷离夜呢？

    会不会是这个人真的重生回来了！？

    蔓蔓顿时不淡定了。

    她站定了脚步想到一个问题。

    若真正的殷离夜回来了，她算什么？

    她还是殷离夜吗？

    “师尊？你怎么了？”公冶修和宫九站在她面前。

    “师尊你饿不饿？吃果脯吗？”

    蔓蔓看着两个徒弟关切的神色。

    那么鲜活的眼神。

    忽然就释然了。

    随便吧，旁人是不是殷离夜不重要，重要的是，十万年前的殷离夜是她，如今的她，也是罗蔓蔓。

    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

    蔓蔓抬眸，厉九辰站在不远处。

    四目相对，神尊抬起了手。

    “手。”

    说手，就要懂啊。

    蔓蔓想起他的话，古井不波的心，没来由地有了一丝波动。

    她上前牵住他手指的时候。

    脑子里竟然头一次没有了死对头这三个字。

    “你为何笑得那么开心？”厉九辰头也没回地问。

    “？？？”蔓蔓一惊，她刚刚在笑吗？连忙收摄心神垂下了眼眸：“没什么。”

    仔细想想，其实现在也挺好。

    身边有可爱朝气的徒弟们。

    宗中有嗷嗷待哺的弟子们。

    眼前还有再熟悉不过纠缠漫长岁月之人。

    十万年后。

    还能遇到熟悉的家伙。

    虽然这家伙总想花式杀了她，但他至少从未忘记过自己。

    “师叔，兴许是个不错的人。”

    厉九辰愣了一下，低头看她的侧脸，浅笑：“是么。”

    语调不甚在意。

    这等和乐融融的场景在进入沙漠后就变了。

    蔓蔓仓促之下也有所准备。

    几十张符篆分发到了几个人的手里。

    为了弄这些东西，信仰力几乎榨干了。

    但好在成果还不错，原本不熟悉的符篆已经满熟练度了。

    虽说知道厉九辰并不需要这，但本着当初张凡教育的，天大地大长辈最大的箴言，蔓蔓还是递了一份给厉九辰。

    便宜师叔看了她一眼，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他！收！下！了！

    “……”蔓蔓此刻的感觉就好比家长教育她说：孩子你把糖果给人家吧。

    人家不会真的收的。

    然后糖果就没了。

    行吧，蔓蔓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徒弟。

    她有宝扇护体，自然不会炎热，原想把余下的黄符分发给他们的。

    这下没了。

    ……

    沙漠的日头很毒。

    厉九辰分明有飞行法器，却似乎并没有要拿出来用的意思。

    蔓蔓回头看见小徒弟已经渐渐露出疲态的脸，心下有些担心。

    她抬手拉住了厉九辰的袖子：“师叔，能载一程？”

    厉九辰打量了她一眼。

    蔓蔓说：“这般速度，时间会很赶。”

    去凌海城原本的计划落空了，这次去，本就是替便宜师叔办事儿的。

    两个徒弟只不过陪衬。

    旁人可以不心疼，她这个做师父的却不能坐视不理。

    厉九辰抬眸看了一眼后边儿七八步远的公冶修和宫九。

    “云上宗的法器特殊，放出来，必定众人皆知。”